邸食其忽然说道:“我明白了。”“邸君明白什么了?”李左车和白公同时把目光看向了职食其,陆贾却只是膘了邸食其一眼,嘴角一挑,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你们觉得大王对虞将军如何?”邸食其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看白公,又看看李左车。“不错。”白公答道:“不过。大王对他身边的臣子都不错,又何尝是虞子期一个人。”“可是你们别忘了,虞子期的妹妹虞姬,是项羽的妻子,虞姬的女儿项琳,还是大王的长媳。”邸食其慢吞吞的说道:“大王大概从来就没有致项羽于死地的想法,他想要收服他。”“收服他?”李左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转念一想,邸食其这个想法未尝没有道理。以西楚的实力,如果此时加入战局,东楚早就支撑不住了,共尉却一直在运筹。一步步的把东楚逼到无路可逃的地步,要说他是想设一个局逼项羽就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收服项羽是个很大的挑战,但是李左车却是个喜欢接受挑战的人,一旦他认为这件事有可能,他就开始向那个方向思考。“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其实也简单。”李左车慢条斯理的说道:“大王不愿意用剑杀他,那我们就用绳子来捆他就是了。上善若水不争而万物莫能与之争,大王精于老子。一定最喜欢这种办法。而且。这种办法实施起来虽然难一点,却更显手段。”白公和陆贾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李左车跟着共尉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染上了共尉的习惯。八月初,项羽带领三万大军到达九江安丰,衡山王吴苗、大将梅绢赶来相迎。但是九江王英布却没有露面,他只派来了太宰须何,向项羽请罪,说他本当亲自前来迎接大王。奈何偶染风寒,卧床不起,只得派须何代为致意。项羽看了一眼须何,“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径自进了须何设好的大帐。居中而坐。吴苗等人见势不妙,连忙屏气息声,跟着进了大帐,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衡山王,西楚军攻击南郡。你可曾出兵相助?”项羽把玩着案上的杯盏,很随意的问道。吴苗头上出了一层汗,项羽这句话问得很含糊,出兵相助什么?助西楚击南郡,还是助曹咎守南郡?他陪着笑,小心的回道:“大王,西楚”何时攻击南郡?”项羽的手滞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吴菌,眉头一皱:“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