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儿,问他有没有信得过的人,又能跟吴嬷嬷说上话的,得让人去劝劝她,总病着能有什么用。”
钱管事有个堂妹,当年求恩典嫁到了外面,嫁过去没几年,就跟着婆婆学官媒,后来接了婆婆的身份。
从前她见到钱媒婆的时候,钱媒婆已经是京城数得着的官媒了,从前,姜婉和姜宁,就是钱媒婆帮她们找的婆家,按照她的心意,把姜婉和姜宁嫁的远远的,钱媒婆和吴嬷嬷是自小的交情,相互交好,相互妒嫉了一辈子。
“好。”万嬷嬷有几分愣神,姜家上上下下她都打听了好几遍,没听说钱管事认识什么能跟吴嬷嬷说得上话的人,不过姑娘跟从前大不一样,她好象知道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虽然她想不通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李桐又琐琐细细交待了几件事,万嬷嬷脚步急匆出去了,张太太定定的看着李桐,突然问道:“阿桐,你跟阿娘老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的女儿,象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阿娘。”李桐迎着张太太的目光,很快就避开了。
她刚刚回来那些天,每天她都在想怎么跟阿娘说这件诡异到可怕的怪事,可她想的越多,想的越深,就越害怕。
从前她亲眼看到过很多鬼神之事。
阿娘死后,她痛心之极,曾经在大相国寺后院那个枯瘦的看不出年纪的无名和尚屋门前跪过两夜一天,求他作法,让她跟阿娘说几句话。
她就想知道,阿娘的死……阿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想问阿娘几句话,问问阿娘,她该怎么办……
她跪开了那个枯骨一样的和尚的门,可那和尚说,阿娘没入六道轮回,他找不到阿娘,那和尚说,他欠她太多,她跪,他不能不应,可他应了,就是说了不该说、不能说的话。
她眼睁睁看着那和尚在她面前化成白骨,又化成一堆灰白的灰,一阵风来,吹散的干干净净……
她想着怎么跟阿娘说这桩诡异怪事那几天,一闭上眼,就梦到那和尚在她面前化为白骨,再化为灰烬的情形……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那和尚在警告她,这桩诡异怪事跟他和她说过的话一样,是不该说、不能说的话,她不确定,可是,万一呢?万一是他在警告她呢?
“阿娘,佛家说顿悟,现在,我知道了什么是顿悟。”李桐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摔出个窟窿,也摔出了顿悟,自从晕迷醒过来,我觉得我象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浑浑噩噩的……”
李桐顿了顿,“噩梦,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