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过继李信的事,姜焕璋听到李信两个字,呼一下就坐起来了,直直的盯着孙嬷嬷,手指点着孙嬷嬷,“李信!那是个人渣!你们太太瞎了眼了?”
孙嬷嬷后背一下子绷的笔挺,板起了脸,“还请姑爷慎言!姑爷一回也没见过我们大爷吧?怎么就知道我们大爷渣不渣的?再说,人渣也罢,药渣也好,这是我们李家的家事,不敢劳姑爷多操心,老婆子告退,就不打扰姑爷安心静养了。”
孙嬷嬷福了半福,转身就走了。
姜焕璋气的浑身发抖,李信!这个比墨七更加混帐的东西……他还没腾出手来,这个李信,他不是明年才中的春闱……是了,明年春闱,他这是先到京城备考来了,他大意了,他本来打算让他不能考春闱……
额头嚯嚯跳着痛的钻心,姜焕璋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用力控制住那股子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他头上有伤,他不能愤怒,头上,又有血出来了……
李信,他现在就到京城了?可他怎么会过继到李家?这怎么可能?
“表哥?”顾姨娘忐忑不安的看着暴怒的脸都扭曲了的姜焕璋。
唉,不怪表哥生气,就是自己,也挺生气的,好好儿的,李家怎么突然过继上儿子了,还是个成了年的。那是不是说,除了大嫂的嫁妆,李家的家产,以后就是这位继子的了?张太太这是想干什么?她这是防着谁?
撷秀坊呢?以后也不会归进姜家了?表哥刚刚还说,让她到撷秀坊挑衣服……
“表哥,您别跟妇人一般见识,就算过继……”
“不是因为这个!”姜焕璋声调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过继,随她怎么过继,他什么时候把李家那点银子放眼里过?他姜家,运星已动,往后,银子如山似海,银子,算什么东西!他何曾把银子放眼里过?
李信!就是这个小人,处心积虑,在他已经要一步踏上相位时,阴谋诡计,害得他一头跌到永兴军路。
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在那个寒冷的鬼地方!
是他害的他一失再失进入中书的机会!是他,让他距离首相一步之遥,就是踏不上去!是他,害得他和太子越离越远,害得他不得不……
姜焕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如果说他恨墨七,恨不能把他踩成肉泥,那李信,他要生吃他的肉,活喝他的血!
姜焕璋扭曲抽动如鬼一般的脸,把顾姨娘吓的一声不敢再出。
这股恶气不停的往上冲,直冲的姜焕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