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想看什么热闹?”宁远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想看的热闹,象上回那样,杨舅爷脱光了?”墨七先接了话,周六斜着他,“难道你不想看这样的热闹?”
“我不想,”墨七往后靠到椅背上,仿佛在下意识的躲闪,“上次他脱了一回,闹出多少事,快进腊月了,我可不想出什么事,今年一年够累心的了。”
“也是。”墨七这么一说,周六的肩膀也往下耷拉,那一场事,他也没落着好。
“算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给人家添乱了,走吧。”宁远站起来,墨七紧跟起来,周六也站起来,三人趁乱从侧门出去,上了马,周六打了个呵欠,一脸无趣,“最近这京城,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事。”
三人各自回去,宁远走出十几步,突然勒住马,扬声叫周六,“小六,差点忘了,有只细犬今天下崽,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去去!”周六连声说去,“我交待过大侯,下崽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就是他让我跟你说一声,差点忘了。”宁远等周六过来,两人一起进了定北侯府,直奔养细犬的那个大院子。
要下崽的细犬已经被移到了干净温暖的屋里,侍候细犬的头儿大侯亲自守着,不过看样子离生还得一会儿,宁远和周六坐在旁边,喝着茶等着。
“……皇家亲戚里,杨舅爷这个岁数才头一回成亲,算最晚的吧?”闲着无聊说闲话,宁远接着刚才的事挑话头。
“他算什么皇家亲戚!”周六先鄙夷了一句,“可不是最晚,四十大几了。”
“咦,对了!”宁远仿佛突然想起来,“好象还有位长公主,是不是还有位长公主没嫁人?”
“福安长公主!”一听宁远提到没嫁人的长公主,周六看起来十分烦恼,“快三十了……过了年就二十九了!在城外宝林庵住着说要清修,不回来,也不嫁人,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咱们随便说说闲话,福安长公主为什么不嫁人?嫌人家挑的不好?”宁远上身往周六那边倾,显的十分好奇。
“人家挑的不好?”周六语调忿忿,“瞎扯!满京城,不是,满天下的男人都由着她挑!当年太后还在的时候,就由着她挑了,后来太后走了,把这事托付给我太婆,我太婆只求她能嫁出去,她愿意嫁给谁都行,我跟你说远哥,真是满天下的男人由着她挑,可她就是不点头,不管你提谁,她指定能挑出毛病来,有一年我太婆好不容易挑出个十全的,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