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太无能,面对昏迷的爷爷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对前来解决问题的姜新圩阻三阻四的,没有一个副院长的气量,这让害怕爷爷死去的张钢早就勃然大怒。另一方面父亲已经动怒了,自己现在骂对方不但不会引起父亲的反感,反而会因为替自己出了气,父亲会暗地里高兴。而且只要爷爷醒来。只要他不死,张家的威势就不会减。父亲只要将今天的事稍微运作一下,这个不待见的刘副院长就得打包裹走人,就可以立马提拔其他人坐上副院长的宝座。
至少刚才那个主动提出去找柳树皮的主治医生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那家伙眼色不错。如果将他提拔起来,对张家肯定会感恩戴德,张家反而因此可以在这家医院增加了一个亲信了。多好!
看着刘副院长失魂落魄的离开,姜新圩内心没有一丝波动。他大马金刀地在病床边坐了下来:自己栽的苦果自己吃,天经地义,谁叫你这么自私呢?估计你这个副院长的位置也是钻营来的,失去对你未必是一件坏事。
刘副院长灰溜溜地走了。那个主治医生又带走了两人,病房里也就没有几个医生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刘副院长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几个医生还不忘看了坐在椅子上给张老切脉的姜新圩一眼,显然想看看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家伙到时候如何承担责任: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借助这么高级的仪器都治不好他,你赤手空拳就能医好。
这些医生内心相当纠结:虽然他们这么灰头灰脸的出来有失面子,但也与责任脱离开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这些人是否能医好张老的病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冰块是医院的常备品,就是护士值班室都有。
中年军人出去没有一分钟就提着一个洁净的不锈钢保温桶过来了。他一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边对姜新圩说道:“冰块来了,给!”
姜新圩没有急于接过保温桶,而是转头对张钢问道:“他的枪伤在哪里,麻烦你把那个位置露出来。”
张钢连忙上前,先揭开被子,然后将病床上老者右边的上衣往旁边拨开,指着右胸上一块深紫色的疤痕说道:“就是这里。”
姜新圩看了一下,问道:“这是弹片伤吧?断过几根肋骨?”
张钢老实回答道:“是的,是炮弹弹片造成的。曾经断了三根肋骨。”说完,他抬头问道,“可以治好不?”
姜新圩没有回答他,而是从中年军人手里接过保温桶。
中年军人看向老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敬,以至于姜新圩把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