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两鬓增添了很多白头发,平日里仪态万千,高雅大方的赵太太此时像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眼中充满惶惶之色,可见她这段时日内心所受到的惊惧和煎熬。
“长卿……长卿……”赵太太握住她的手,眼圈一下就红了,她低声嘟噜:“一星期前,我们还说要去夏威夷过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可是不过才几天……为什么会这样……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太太呜呜地哭起来,“他一个人承担一切,什么都不告诉我……”
顾长卿看着她难过,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将她楼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看着挚爱之人离去,她自然了解这种痛苦。
旁边赵毅见到母亲哭,连忙走过来安慰母亲,可是安慰了两句,就抱着母亲和她一起痛哭起来。
顾长卿从没见过赵毅这个样子,鼻涕眼泪直流,彷徨焦虑,再也不见半丝风度。
冯爵忽然走过来,将赵毅一把拉开,沉着脸大声道:“赵毅,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你应当坚强地扛起一切,照顾母亲,怎能软弱地像个女人?赵毅,不要让大家看不起你!”
赵毅抬起头看来一眼跟前满脸同情之色的顾长卿,心中涌起羞惭,这才止住了哭声。
另有一名相貌端庄的妇女走过来,轻声安慰了赵太太两句,和冯爵一起将赵太太扶到一边坐下。
赵毅走到顾长卿身边,低着头,轻声说:“谢谢你前来。”
“节哀顺变。”顾长卿说。
赵毅抬起头扫了四周一眼,眼中含着泪光,“平时赵家有什么事情总是宾客满堂,风光无限,如今……”他转过头,擦了一把泪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世事竟然现实如此。”
他看向她,神情悔恨而惭愧,“妈妈说你跟别人不一样,果然如此,长卿……对不起。”
顾长卿轻轻笑了笑,“没关系,我早已经不在意了。”
赵毅低下头,很难过的样子。
走的时候,赵太太过来送她,此时她已经冷静下来。只是面色依然酸楚。
顾长卿心中有个疑团,忍不住问清楚,“赵阿姨,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文叔说过今年股市不稳,你有告诉赵叔叔吗?”
“我有跟他说过,或许他没放在心上,或许……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我也是才知道,他之前用公司的钱,在国外炒股亏掉了,这两年公司投资不太顺利,他急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