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以后可以慢慢喝,现在先回去,咱们在进奏院等他。”虽然众人都是从刀枪箭雨中出来,不怕什么范阳军,但毕竟这里是长安,大家都明白不能造次,便纷纷点头,跟随着李庆安返回了进奏院。他们刚回进奏院,崇仁坊内便响起了激烈的马蹄声,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范阳骑兵杀气腾腾地向安西进奏院冲来,安庆绪一马当先,他已经换了一身盔甲,目光里充满了仇恨,从小到大,他没有吃过今天这样大的亏,几乎被荔非元礼打死。崇仁坊内一阵大乱,街上的民众跌跌撞撞,向两边奔逃,二百骑兵蹄声如雷,风驰电掣一般冲到了安西进奏院,团团将进奏院包围。安庆绪飞马驰来,他张弓便是一箭,长箭直钉在安西进奏院的大门上。“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有种给我出来!”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二人勃然大怒,翻身上马便要向外冲去,李庆安一把抓住了他们的缰绳,“休得鲁莽!”“可是那浑蛋如此羞辱我们,我们忍不下这口气。”“忍不下也得给我忍!”李庆安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今天这件事我来挑头,大家可有异议?”一直沉默的李嗣业开口道:“七郎做事我信得过,我听你的。”白元光和段秀实也点头道:“我们听你安排。”众人纷纷同意,李庆安又看了一眼荔非元礼和贺娄余润二人,道:“你们两个呢?”贺娄余润没有说话,表示不反对,荔非元礼却嘟嘟囔囔道:“听你的当然可以,就怕你婆婆妈妈,堕了我们安西军的名头。”李庆安冷冷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他安庆绪吃不了兜着走。”.......此时,长安不仅是各地马球队云集,还有十几万名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明春科举的士子,崇仁坊正是士子们聚集之地,范阳军来找安西军闹事一事仿佛长了翅膀一般,片刻便传遍了全坊,数以万计的士子围堵在数百步外,激动地等待着虎豹大战,人越聚越多,甚至连平康坊也有人闻讯赶来了。安庆绪骑马来回奔驰,脸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使他脾气更加暴躁,他不停破口大骂:“安西军都是没卵子的阉人,十八代祖宗都是婊子养的.....”“你们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出来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