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尽管杨国忠在去年被李庆安沉重打击,但那改不了杨国忠受宠和上升的势头,只能算是太子党回光返照的一次反扑。李林甫已经到了,他正和陈希烈以及几名朝中重臣谈论着几件最近发生的大事。“高仙芝上书弹劾益州太守崔圆怠慢军务,地方支持不力,导致他练兵缓慢一事,诸公已经听说了吧!”说话的是陈希烈,他是左相门下侍中,并兼管礼部,高仙芝和他私交不错,高仙芝不仅上书弹劾崔圆,同时也写信请他给予支援,所以陈希烈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十分愤慨,但这也暴露出了他的一种微妙的心理变化,李林甫垂老,身体每况愈下,他能不能继承李林甫的衣钵呢?因此,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建立自己的势力了,高仙芝便是他考虑的第一人选,今天他借这个机会说出高仙芝弹劾崔圆一事,很大程度上他便是想试探一下李林甫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若李林甫对此事不是很感兴趣,那他就要插手了。说完,他眼角余光向李林甫瞥去,看看他的反应如何?李林甫的身体确实不好了,前些年的过度操劳政务,使他透支了健康,现在稍有不适便是一场大病,他昨天一场大病才刚刚初愈,今天本想不来,但贵妃的寿辰又非同寻常,他只得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了,此刻他正慢慢喝着茶,陈希烈的话他仿佛没有听见,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李林甫的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凉王李亨的身上,他孤零零地坐在角落,所有人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李林甫也是一年没有见到李亨了,只见他两鬓已经斑白。他心中叹息一声,当年他和李亨斗得死去活来,可到头来,却白白便宜了杨国忠,李林甫又看了一眼儿子李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李崿会意,立刻端了一杯酒,向李亨走去,这时,一旁的王珙见李林甫没有反应,便笑道:“相国可能更关心碎叶之事吧!”“碎叶战役我不是很担心。”李林甫收回了心思,他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哑,充满了大病初愈的疲惫,他缓缓道:“有李庆安坐镇,他熟悉情况,收复碎叶不会有什么悬念,我倒是很担心南诏。”说到这里,李林甫扫了一眼陈希烈,那无神地目光中竟闪过一种锥子般的亮色,仿佛看透了陈希烈的私心,陈希烈一阵心虚,不由低下了头,李林甫心中哼了一声,又继续道:“南诏问题不仅仅是关系西南边疆的安危,更涉及到吐蕃对巴蜀的渗透,益州之地沃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