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声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的清晨,俱兰翻身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到窗前,俱兰被关押在王宫内的一座高塔上,高塔紧靠大马士革的一个广场,每天上午广场上都会发生一幕惨绝人寰之事,一百名信奉袄教的粟特人被杀死。已经七天了,每天都会有一百人被押来杀死,他们中有波斯和吐火罗的奴隶,但更多是粟特的普通平民,他们没有触犯什么罪行,仅仅是因为阿拔斯的一个决定,阿拔斯要从精神上征服来自撒马尔罕神庙的圣女,征服这个来自石国的公主,俱兰缓缓走到窗前,一连七天的杀戮,使她已经不敢再看那血腥的一幕,然而,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愤怒地目睹阿拔斯的暴行。从她的窗子,可以远远看见广场上的情形,已经有数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时,俱兰看到了让她心碎的一幕,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她是那么瘦小,仿佛一株柔嫩的小草,正呆呆地望着刽子手提刀向他走来,那无助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抱着木桩不停地向后躲闪,但她还是被刽子手如小鸡一般拎了出来。“不!”俱兰再也克制不住内心那沸腾的悲愤,抓着铁栅栏嘶声大喊:“你们快住手!”“暂停!”领头的大食军官喊住了屠刀,刀在小女孩头上停住了,大食军官抬头看了看高塔,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塔楼上,俱兰痛苦得闭上眼睛,良久,她慢慢睁开眼,广场上已经没有人了,所有被杀死的人都被拖走,那个小女孩也不见了,广场上流满一滩滩血迹,巨大的悲恸向俱兰袭来,泪水流满了她的脸庞,一种为民族不幸的哀痛充满了她的内心。这时,她的门外传来了监管人的声音,“俱兰公主,有人来看你了。”‘哐啷!铁门开启,从门外走进一人,他看见了俱兰,顿时激动地叫了起来,“俱兰!”俱兰慢慢回头,只见进来的人竟然是她的兄长远恩,她愣住了。“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哎!我在与大食作战时被俘了,受尽了折磨。”远恩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的脸上不失时机地露出了几道伤痕,他把袖子挽起,手臂上出现了几道刺眼的伤痕,伤心地说道:“你看看,这就是被他们打的,他们说你不肯顺从,就拼命折磨我,还给我定下了期限,十天内你再不答应,他们就杀了我!”“别说了!”俱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