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只白鸽便从天空盘旋落下,落在了河阴县鸽塔之上,守哨塔士兵见鸽腿上绑缚着一只红色的鸽筒,便急忙解下鸽筒向河阴城外奔去.河阴城外驻扎着一片大营,约有万人,这是李庆安的随身卫队,在和平时期,他出巡的亲兵有千人,但在战争时期,他的随身卫队便多达上万人,形成了一支独立建制的卫军,称为虎责卫,这就是李庆安的警备卫成队,包括斥候、骑兵、陌刀军,共计一万人整,连续几天,李庆安都驻扎在河阴县,他始终在关注相州的战事,当然,作为一个统领天下大军的主帅,他不会对相州的结局患得患失,相州守住也好,丢失也好,并不关系大局,郭子仪不是安禄山的对手,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他李庆安才是。事实上,李庆安并不关心程千里的胜负,不关心相州的得失,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安禄山是否会像他预料的那样出兵,这关系到他是否能掌控住大局,一旦安禄山真的出兵相州,李庆安便觉得自己开始把握住了安禄山的脉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步企图,都将在他的意料之中。对于安禄山气势汹汹的造反,李庆安一开始并不是非常积极地去应对,只是消极地防御,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安西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没有实力和精力去遏制住安禄山造反。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虽然早在几年前便知道安史之乱迟早会爆发,但他并不想去阻止安禄山的造反,这并不仅仅是为他个人的私利考虑,而是他知道大唐制度腐败和土地兼并之烈,大唐社会需要一次像安禄山造反这样的社会动荡和冲击,可以重新进行利益洗牌,可以冲击士人的思想,可以令当权者进行反思,彻底进行革新,割去腐烂肉,让大唐重新焕发生机。而过早将安禄山造反之火扑灭,只会让当权者继续躺在大唐盛世松软的脓包上,一天天继续糜烂下去,最后连根子都烂掉。凡事都有利有弊,关键是要控制住一个‘度’,不让安史之乱烈度扩大,最后像历史上那样将整个社会摧毁,成为汉文明千年衰败的根源,鸦片是毒亦时药,关键是怎么用?有时李庆安也觉得自己在赌博,他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大唐江山社稷来做赌注。天刚刚亮,李庆安便习惯性地来到了黄河大堤上,察看黄河的冰冻情况,这两天,他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了一圈,这是他的一个兴趣,老船工说还有七天,黄河将全面封冻,他仿佛就像要验证老船工的话一样,每天都要来看一圈,这几乎成了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