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滴的时候夏夜和小暖会给她补课,一来可以把落下的功课慢慢补上,二来可以分散针药的负作用给她带来的痛苦。唐糖常常想,老天从不把人往绝路上逼,这里受的苦会在那里弥补。她在顾昔年那里受的伤,会有小暖和夏夜为她治愈。所以,她想她得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还要想办法报答爱她的人。期末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顾昔年在家困兽犹斗,焦虑的不知怎样才好。只要父母在家,他就装做刻苦读书的样子,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现在学习已经对他失去了意义,还学个毛线团!他只是怕被学校开除的事终将被自己的家人知道,而终日惶惶不安。但是,纸永远没办法包住火。一天,顾妈妈回来,脸色铁青,也不像平时一回来就忙着做饭,而是直接冲到顾昔年的房间。顾昔年先前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知道是老妈回来了,正装模做样的学习,看到老妈脸色很不好,心咯噔一沉,隐隐猜到了什么。他含着心虚,带着胆怯,叫了声“妈!”顾妈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扔在地上,怒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在学校好好读书,没想到你每天呆在学校尽想着怎么害人了。你究竟跟那个叫唐糖的同学有什么过节,非要对她赶尽杀绝!这下倒好,没害到别人,却害到自己了。被学校开除的事你究竟要瞒我和你爸到什么时候?!”顾妈妈越说越情绪失控,到最后几近歇斯底里。顾昔年又是羞又是愧又是怕。他的妈妈从来就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不论在外还是在家里,跟人说话都是轻言细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发这么大的火。他无话可说地耷拉下脑袋,一直到母亲含着失望的泪水离去,他才抬起头来。那个晚上,家里的气氛很压抑,顾妈妈无心做晚饭,全家人,包括年迈的奶奶都饿了一个晚上。夜里,顾昔年不曾安睡,他翻来覆去地在猜测是谁告诉他家人真相的。想来想去,只有唐糖、小暖、夏夜他们三个最有嫌疑,自己的妈妈在医院工作,他们最有机会在他妈妈跟前搬弄机会了。唐糖!你够狠哦!顾昔年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老虎没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要你领教领教我的手段!整晚,顾昔年都听到隔壁房间父亲的痛苦的咳嗽声,父亲有气管炎,好多年前就戒烟了,今晚却又抽上了……第二天,顾妈妈顾不上梳洗就进了顾昔年的房间,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对顾昔年说:“阿年,我和你爸商量了一晚,今天你和我跟你爸去学校求求情,让他们撤销处分,这样你就可以重新返回学校了!”顾昔年被母亲吵醒,睁开眼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找学校没用的!这个处分是教育局开出的。”“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