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只敢欺负拙夫、舍弟,未免令人齿冷。”
曹苗扬扬眉,无声而笑。“夫人好口才,不愧是颍川钟氏子弟。”
钟夫人冷笑道:“王子谬赞,妾不敢当。妾虽出自颍川钟氏,却是旁支庶族,只能任人欺负。真要是大宗,王子也不会来了。”
“夫人是说我欺软怕硬?”
“不敢。”钟夫人拱拱手,低下头,恨声道:“位卑言轻,只能任人宰割,岂敢指责王子。”
“夫人说得对,位卑言轻,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也不要自作聪明,替别人扛什么责任。”曹苗负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待会儿令弟回来,还请夫人劝他有一说一,不要自讨苦吃。好不好?”
钟夫人诧异地抬起头,打量了曹苗片刻,神情也变得疑惑起来。
“舍弟与王子素不相识,究竟有何仇怨?”
“姊姊!”门口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钟泰出现在门口。他脸色苍白,满脸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裂了一片,染了些尘土,看起来有些狼狈。身后跟着一个小奴,眼睛红肿,分明刚刚哭过。
“元平,你这是怎么了?”钟夫人吓了一跳,冲到钟泰面前,看了又看。
曹苗看得明白,知道张威他们得手了,钟泰从蜀邸买的蜀锦都被他们劫走了。
“姊姊,没什么。”钟泰看了曹苗一眼,强作镇静。“没事了,姊姊先回去吧。这位是……”
钟夫人低声说道:“这是雍丘王府的大王子,特地来寻你的。元平,你认识他?”
钟泰脸色再变,低声说道:“姊姊,没事的,你多虑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王子登门,我一点准备也没有,麻烦姊姊置办一些酒食,行吗?”
钟夫人瞅瞅曹苗。曹苗也不说话。钟夫人想了想,叫过老奴,让他去隔壁取点钱,去准备酒食,然后不等钟泰说话,先上了堂,自行落座。
钟泰来到曹苗面前,踌躇了片刻,拱手施礼。“不知王子来访,未能远迎,还请王子恕罪。王子,请堂上说话。”
曹苗摆摆手。“钟都尉,我们不是朋友,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我的来意,你想必也明白,不如开门见山,如何?我也跟你说实话,今天是先礼后兵,你若配合,自然好说。你若不配合,等校事上了门,恐怕就没这么客气了。”
听到“校事”二字,钟泰明显打了个哆嗦,他偷眼看了一下堂上的钟夫人,咬着嘴唇,再次伸手相邀。“王子,说来话长,能否坐下说话?”
见钟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