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却和他一样,至今是白身。相比之下,曹真之子曹爽、曹休之子曹肇、夏侯尚之子夏侯玄都是弱冠入仕,起家为散骑。原因也很简单,朝廷就是有意贬抑外姓大臣,不让他们的子弟入仕太早。
在这个时候,天子打算授陈泰为散骑,自然是拉拢另一个外姓顾命大臣陈群。也就是说,天子铁了心,要剥夺司马懿的兵权,他再这么闹下去,只会将机会让给别人。
最要命的是,陈泰与其父陈群不同,他对军事兴趣极浓。入仕之后,掌兵必然是其主要目标。
司马师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扶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司马昭很无奈。连嫂子都劝不住,看来兄长是真的伤重难起。他向夏侯徽躬身行了礼,又对司马师说道:“兄长,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司马师点点头,又对夏侯徽说道:“媛容,百日将至,你搬回正室吧。”
夏侯徽愣了一下。她七月生女,这才五十天不到,司马师就让她搬回正室居住,这显然有违常理。但她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司马昭扶着司马师缓缓去了。夏侯媛送到偏院门口,心里有些别扭。她没有对司马师说实话,倒不是说谎,而是有所隐瞒。
天子向德阳公主展示了曹苗缴获的辽东文书,涉及天子身世,明知文书是伪,她也不能转告司马师。可是她也清楚,司马师心思机敏,怕是有所察觉,这才让她提前搬回正室,朝夕相对,免得有所遗漏。
互不信任的种子,已经在夫妻之间播下。
回到正室,司马师小心翼翼地躺下,沉吟了片刻,对司马昭说道:“子上,你去找几个擅长正骨的医匠来,帮我看看是不是骨头伤了,为何至今不愈。”
“喏。”司马昭应了一声,又道:“阿兄,还有别的事吗?”
“你去禀报阿母,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司马昭应了,转身离去。司马师躺在床上,看着青黑色的屋顶,回想着刚才夏侯徽说话时的神情变化,心中越发不安。夫妻多年,他们互相之间知根知底,夏侯徽的细微神情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有一种直觉,夏侯徽有事瞒着他。
在这个家里,当父亲司马懿不在家时,他有事能够一起商量的人有两个:妻子夏侯徽、阿母张春华,然后才会考虑弟弟司马昭。当夏侯徽不可信时,阿母张春华就成了第一人选。
除了他之外,也只有张春华了解全府上下的一举一动。
时间不长,张春华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