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曹苗和司马懿都难以幸免。司马懿老谋深算,借着遇袭的事脱身事外,坐山观虎斗。曹苗却没这么能忍,身不由己,被卷入其中。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司马懿的一份功劳,否则天子不会那么热情,天天派荀霬来探望。
德阳公主不明其意,问道:“什么事,这么危险?”
曹苗欠身施礼。“公主,事关机密,恕我不能相告。”
德阳公主惊讶地看看夏侯徽。夏侯徽也看了她一点,却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不在再问。德阳公主见了,心情莫名失落。这么重要的事,夏侯徽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夏侯琰倚在德阳公主一旁,看看曹苗,又看看夏侯徽,似笑非笑。
曹苗低着头,一言不发。
德阳公主忍不住又道:“既然这么危险,那就不要去了嘛。”
“若是别的事,我自然不去。可是这件事,我非去不可。”曹苗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若能办成,或许可以为我阿母正名。”
德阳公主愕然,看向曹苗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事情涉及到崔夫人,她无法再劝。她叹息良久。
“允良,只是……苦了你。”
夏侯徽、夏侯琰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不管曹苗有多么荒唐,为了母亲崔夫人的身后名,他不惜赴死,仅是这份孝心,就足以让人动容。
“既然如此,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阿姑和小姑。我想,她们一定会理解的。”
“多谢。”曹苗再拜,迟疑了片刻,又道:“媛容,我想看看子元,行吗?”
夏侯徽原本觉得曹苗是来捣乱的,现在知道曹苗将离开洛阳,执行一个很可能回不来的任务,倒是犹豫起来。生死事大,曹苗面临不测之险,应该没有玩笑的心情。他又有娶司马果为妻的诚意,来看望司马师,或许真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子元伤得很重,情绪不是很好,未必方便见客。”夏侯徽欠身道:“容我与他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曹苗低声说道,神情怯怯。“我之前那么对他,他不肯见我,也是人之常情。”
夏侯徽还在情绪之中,一时心软,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她也觉得很遗憾,曹苗能和夏侯玄化敌为友,却和司马师闹到这一步,也是天意。如今曹苗主动求和,如果司马师肯让一步,那就太好了。
可是司马师的伤不仅重,而且后果严重。让他放下仇恨,接受曹苗的道歉,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