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何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且让他得意一下又如何?
司马师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请他进来吧。”
夏侯徽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定了定神,才向前院走去。来到堂上,看到曹苗、曹纂低头不语,德阳公主眼圈泛红,小妹夏侯琰却不知去向,她一时犯疑,却也没有多想。
“允良,德思,随我来吧,子元在等你们。”
曹苗、曹纂连忙起身,跟着夏侯徽进了后院,走进卧室。
司马师靠在床上,看着曹苗、曹纂走进来。曹苗神情悲凄,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曹纂却是另一副神情。他眼珠乱转,嘴角抿得紧紧的,掩饰不住的兴奋。一进门,他的嘴角就抽了抽,险些笑出声来。
司马师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齿。
他当日与曹纂对阵,虽说胜负只有一瞬,他却认出了曹纂。此刻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他恨不得咬死曹纂,却没有一丝力气,还要笑脸相迎,比杀了他还难受。
“子元,伤好些了吗?”曹苗在榻前坐下,关切的问道。
司马师强迫自己不去看曹纂那张可恶的脸,垂下眼皮,强笑道:“多谢允良关心。我这伤……就算好了,也是个废人。”
曹苗皱起眉,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不是说皮肉伤吗?”
司马师心如刀割,痛得说不出话来,夏侯徽也伤心欲泣。司马师刚刚弱冠,正是大好青春,却受了这样的伤,这辈子算是废了。一念及此,他们就恨曹纂入骨。这事虽因曹苗而起,却与曹苗没有直接关系,怨不着曹苗。要怨,也只能怨曹纂,怨曹纂的父亲——大司马曹休。
这个仇没有解,也解不了,只会越结越深。
过了好半天,司马师才勉强平复心情。“武艺不精,咎由自取,让允良见笑了。”
“噗!”曹苗笑出声来。
司马师上、夏侯徽愕然,就连曹纂都没想到曹苗真会笑,三人六目,齐唰唰地看向曹苗。司马师脸庞抽搐,夏侯徽也沉下了脸,正准备出声喝斥,却见曹苗脸上在笑,眼泪却涌了出来。他握住司马师的手,轻轻拍了拍。
“子元,你能这么想,我很意外,也很高兴。”他掏出手绢,抹了一下眼泪。“当初我摔倒你时,我就很意外。你有这么强壮的身体,却被我摔倒,这武艺实在是稀松得很。估计平时也没机会与人动手,家中部曲都让着你,你还真以是为自己武艺高超。如今能自承不足,可喜可贺。”
司马师、夏侯徽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