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若有不周,尚请见谅。”
崔谅的脸顿时通红,像挨了一巴掌似的。曹苗故意说“见谅”,而且刻意强调“谅”字,自然是针对他,为夏侯序出气。
崔林上前一步,出现在庭中,拱手施礼。“司隶校尉林,奉诏问乡公事。”
曹苗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迟疑。“奉诏?”
“是。”崔林大声答道,语气铿锵,有如黄钟大吕。
“请司隶稍候。”头顶传来一声轻响,众人抬头再看,见曹苗已经从栏杆上下来,接着楼梯一阵急响,片刻之后,曹苗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在楼梯口站定,四顾茫然,神情中有些怯意。
“敢问是何事?”不等崔林回答,他又说道:“我听说司隶校尉与各州刺史一般,以六条问事,专管豪强不法。我又不是豪强,也没什么不法,为何司隶校尉会找我问话?”
崔林微微一笑。“刺史以六条问事是古制,如今天下多务,本不限于六条。再者,司隶校尉虽有刺史之职,却非刺史,只要司隶境内的事,大多可以问得。今日前来打扰乡公,亦是奉诏行事,还请乡公配合。”
曹苗连连点头。“既然有诏书,自然要配合。司隶……要问什么事?”
崔林正色道:“奉诏,问高阳乡公,散骑侍郎钟毓窃父婢,生子,托为太傅之子事,可是乡公所传?”
钟毓气得要吐血,却无可奈何。既然是公事公办,又有诏书,崔林也只能这么问。不过他始终怀疑这是天子故意的,就要让他受辱,还特意让他跟着来。
曹苗眼神疑惑,看看崔林,又看看钟毓。“你……就是钟毓?”
钟毓咬牙切齿的看着曹苗,恨不得将曹苗撕成碎片,再一块块的吞下去。“正是在下。”
“你今年多大?”
“二十有二。”
“你那个儿子多大?”
钟毓登时血往上涌,连眼珠都红了。他握紧腰间的剑柄,一字一句的说道:“乡公,那是谣言。那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做过那样的畜生行。那是我弟弟,是家父的血脉。你再造谣,休怪我与你决斗。”
曹苗淡然地打量了钟毓两眼。“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钟毓气得大叫,伸手拔剑。曹肇吃了一惊,连忙拦住。他弟弟曹纂都不是曹苗的对手,钟毓和曹苗决斗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稚叔息怒,稚叔息怒,待司隶问完话,再说不迟。”
钟毓气得眦睚俱裂,气喘如牛,恨恨的退到一旁,拔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