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仅要杀他,还要杀曹纂,想必曹休不会善罢甘休。
然后,曹苗又吩咐阿虎等人全部下筏,只剩下他和时沙对坐。
“你想要几个机会?”曹苗不紧不慢地说道。
时沙心脏一紧,声音也有些发涩。“乡公但请发问,能说的,我会直言不讳。不能说的,就算你将我凌迟,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曹苗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嘴。“你袭击我的营地,是想杀我吗?”
“我想杀的是曹休之子。”时沙顿了顿。“乡公的生死,没那么重要。”
“为何要杀曹休之子?”
“曹休若死,魏朝宗室无将,只能任命外姓统兵,都督扬州。主少国疑,君臣相忌,于我大吴有利。”
“就像吴王忌惮陆逊?”
时沙眼神微闪,闭上了嘴巴。
“这是孙夫人的命令?”
时沙低下了头。“是我擅自行事,并非夫人手令。乡公若是不信,我可以将夫人的手令给你看。”
曹苗点点头。时沙随即命人去中军大帐,取孙夫人的手令来。在等待的时候,曹苗又问了不少问题,时沙有些直言相告,比如她个人的履历。有些却闭口不言,比如孙夫人负责的解烦营编制。
有人取来了孙夫人的军令。曹苗看后,确认孙夫人没有杀他的意思,全是时沙自作主张。曹苗没有再说什么,等知书返回,便跟着时沙上岸入营。
任务完成,时沙随即下令拔营,返回武昌。
时沙的官职是都尉,实际所领只有一曲两百人。因为她的擅自行动,劫营不成,反折损了近半人手,还有五六十人受伤,士气很是低落,和打了败仗没什么区别。
翻过黄武山,进入西归水,登上了时沙留在这里的船,顺水而下,快捷了很多。
中途,曹苗与田复碰头,将田复押送来的四亿钱装上船,又额外支付了一百金作为酬劳。田复非常满意,再三表示感谢,表示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客气,尽管吩咐。
两日后,船过乌石山。水面越来越宽,地势也变得平坦,山地渐渐变成丘陵,又变成沼泽地。冬季水浅,大片陆地露出水面,只有一些小河蜿蜒其间。
很快,长江在望。
一直躲在舱中不露面的曹苗请来了时沙,交给她一封书信。“劳烦都尉转交孙夫人。”
时沙很惊讶。“乡公不与夫人见面吗?”
曹苗摇摇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想来想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