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步伐晃动。弓不能一直上弦,人也不能一直绷紧,这是一个道理。”
几个女卫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孙夫人眨眨眼睛,扬扬下巴。“你走两步。”
曹苗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他没有骗孙夫人。他虽然没有练过太极拳,但放松是传统武术,尤其是内家拳共有的特点。几年的练习,他已经将放松贯彻到生活中,随时保持松弛的状态,行走坐卧皆不离松静二字。
孙夫人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曹苗的意思。她深吸了两口气,有意识地放松了身体,原本挺直的腰背渐渐下坠,一直被她压制的酸痛瞬间涌了过来,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拼命呼吸。
说不出的累。
“起来走两步吧,有利于放松。”曹苗说道。
孙夫人看看他,冷笑一声,重新将目光落在案上的公文上,只是肩膀和双臂放松了不少,几乎要伏在案上。曹苗也没多说什么,背着手,沿着走廊,缓步而行,一圈又一圈,意态悠闲。
当值的女卫看着曹苗在面前经过,神情都有些怪异。
快到半夜的时候,孙鲁班送回了消息。
收获远比想象的丰厚。
几个擅长追踪的解烦营士卒跟随不同的可疑目标,在武昌城里绕了小半天,有的还绕丢了,但有两条线索指向了同一个地点:香樟里。
孙鲁班率部雷霆出击,瓮中捉鳖,查获了大量财物,还俘虏了十几人,其中大多是身手矫健的青壮汉子,带着武器,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但是孙鲁班没搜到确凿的证据,更没有抓到郑廙本人,依然无法证明郑廙和蜀汉有关。
听完报告,孙夫人暗自庆幸。亏得曹苗及时拦住了她,否则她贸然去见费祎,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陷入被动。费祎擅言辞,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是无法让他服软的。一旦被他反咬一口,吴国很被动,说不得又会有人借机生事,指责她不能胜任解烦营都督之职。
“还有办法吗?”孙夫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曹苗沉思了良久,摇摇头。“夫人可以安排人监视驿馆和津口,不过找到郑廙的可能性不大。但郑廙身为蜀地商人,涉嫌蛊惑麋芳叛乱,有足够的理由抓捕他。夫人可以发通缉令,全城追捕。”
“就算抓到他,也只是他个人的问题。既然不打算公开惩处麋芳,通缉令上就不能提,诸将未必会尽心尽职的配合。”孙夫人似乎还有话想说,想了想,却又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