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等乡公到了辽东……”
曹苗抬起手?打断了诗彩影。“我说了,我累了,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管你们有什么秘密,我都不感兴趣。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帮我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阿虎。阿虎已经十六岁,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不缺胳膊少腿,我教了他拳脚,又请孙夫人指点他射艺,也算对得起他。”
“乡公对阿虎犹如兄弟,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因此厚报乡公,让知书、如画侍候乡公左右。”
曹苗冷笑道:“难道不是监视?”
“岂敢。”诗彩影神情窘迫。“我们的确对乡公有所隐瞒,但我们从未做过对乡公不利的事。”
“都无所谓了。”曹苗扬扬手。“反正我不想玩了。人,你领走。如果想去告发我,尽管去。”
“岂敢。”诗彩影向后挪了一步,拜伏在地。
曹苗盯着她看了又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几个月前,他已经收到消息,田豫调离汝南,现在毌丘俭又调任幽州刺史,十有八九与辽东的袁氏旧部有关。田豫熟悉幽州形势,毌丘俭是曹叡的心腹,这是曹叡要对辽东有所行动的先兆。
联系到袁嵩出现在武昌,曹叡又刚刚夭折了一个儿子,曹叡姓袁的机率大幅度增加。
相应的,他的处境也变得更加危险。如果曹叡认为他是个麻烦,随时会将真相通报给孙权,借孙权之手取他性命。或者找个理由,将曹植、曹志抓起来,作为人质。
他如果还蒙在鼓里,被人牵着鼻子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踩进坑里了。
“请乡公三思。”诗彩影恳求道。
“请你们三思。”曹苗摆摆手,示意送客,然后闭上了眼睛。
诗彩影抬起头,打量了曹苗良久,叹了一口气,重新戴上面具,端起食案,退了出去。
阿虎像木偶一样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膝行到曹苗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主君,我究竟是谁?她们……为什么……”
“你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但你肯定不是老韩的儿子。”曹苗睁开眼睛,拍拍阿虎的肩膀。“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记忆?从时间推断,你到府里大概是五六岁左右,应该有点记忆才对。”
阿虎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连摇头。“我……我什么也记不得。”
“不要急嘛,好好想想。”曹苗安慰道:“不管你是谁,都没关系,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你有一身好武艺,从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