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机会。”
“府君?”侯健脸色苍白,两腿开始发软。“下吏……”
“曹苗狡猾?曹纂凶狠?你如果不幸遇上了他们?为求活命,有所从权?我可以理解。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再为他们遮掩?是不是太过份了?”周鲂拿起案上的文书?轻轻晃了晃,又放在了案上。
侯健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叩头。“府君……”
“说吧,从头开始说,具体到时辰。”周鲂低下头,重新拿过一份文书,提起笔。
侯健不敢再隐瞒。周鲂已经收到其他乡亭的报告,知道曹纂向那个方向去了,时间也和他有重合,再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他一五一十,将自己遇到曹苗等人的经过说了一遍,连带着曹纂的人去乐安买粮食和药材、曹苗送他几匹蜀锦的事都交待了,没有一丝隐瞒。
周鲂一边听,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书,等侯健说完,他挥了挥手,命人将侯健带下去关押。杀不杀他,以后再说,犯了这么严重的错,当然不能说放就放了,必要的惩罚不能少。
侯健被带出去之后,周鲂放下手里的文书,取过一枚竹简,在上面写下几个时间点,然后笑了一声。
曹纂在乐安县的边界滞留了两天,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撤退。
他想干什么?复制击败姜维的战绩?周鲂的嘴角挑起一抹浅笑。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曹休怙勇自负,曹纂也好不到哪儿去。偷袭姜维得手,就以为能在鄱阳郡兴风作浪。
曹植轻佻孟浪,曹苗也差不多。骗得几个女子欢心,就以为能为所欲为,将吴国文武玩弄于股掌之上。
当务之急不是接战,而是收网。
周鲂拿起笔,开始书写文书。首先是通知鄱阳诸县做好防范,不要让曹纂有机会补充给养和药材。千里行军,没有后勤,他们只能或买或劫,就地补充。各县加强防范,可以减少他们得到补给的机会。
没有粮食,他们就无法生存。没有药材,他们生了病就难以治愈,体力会持续下降,直至崩溃。
然后,周鲂又给相邻的新都郡和临川郡发公文,提醒他们曹纂的行踪,商量协同应对的方案。乐安虽是鄱阳属县,却与新都、会稽接壤,如果三郡不能协同,很难真正困住曹纂。
最后,周鲂给孙鲁班发了一个消息:曹苗的妻子千里寻夫,情深意重,要不要赶尽杀绝?曹纂是曹休之子,有袭击陆逊的罪状,杀之无碍。曹苗却只是降人,无可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