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心里不禁有些躁动,血色从那双阴戾的眼中滑过。
阿菀抬头时,看到他心不在蔫的神色,突然发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阴戾时,心中微颤,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对卫不说有十成的了解,却也七成左右,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外时又是另一个样子,甚至心里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样子,并非像世人所认知的纨绔般无为,反而敏锐得吓人,甚至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主动掌握住主宰权,慢慢地在皇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一个让皇帝用得顺手的有用之人。
所以,看到他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她心里不禁悬了起来。
卫见她望过来,朝她笑起来,“明日我正好休沐,可以和你一起去公主府。”
阿菀突然想起什么,又犹豫起来,“我今日借口身体不爽利,没去参加四公主的婚礼,然后明天却突然好了,去公主府看表嫂,四公主知道后,会不会心里不高兴。”想也知道,定然是不开心的,阿菀无意给卫惹麻烦,所以又生了退意,想要过几日再去也不迟。
“这有什么?”卫不以为意,“你直接去便可,她可不敢不高兴。”
他的语气十分的傲慢,甚至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与漫不经心,让阿菀忍不住有些怔愣,然后心里慢慢明悟。恐怕生母现在还只是贵人的四公主在卫眼里,也是一个蝼蚁般轻易可以摆布的存在,这也是皇权社会的悲哀现象。
想明白这点,阿菀便转移了话题。
卫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似的,朝她微微一笑。
他用了十年,走了一条和上辈子完全不同的路,爬到这个位置,为的不仅是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复,还想要让她可以在他的羽翼之下不用对任何人卑躬曲屈,可以肆意张扬地活着,不需要处处小心谨慎,如此委屈自己。上辈子三公主和四公主让阿菀受了些委屈,所以这辈子她们只能仰望阿菀,甚至不敢生出什么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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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菀和卫禀告瑞王妃一声后,便坐了车回康平长公主府。
天空一片阴沉,雪仍是未停,像鹅毛般飘飘洒洒,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雪白的世界,苍茫而寂寥,连路上披着蓑衣斗蓬匆匆而过的行人都显得那么匆促。
马车的车厢里,却是一片暖和。
卫素来对阿菀的身子极为关注,这种天气出行,生怕让她冻着,将一个掐丝珐琅的手炉塞到她怀里,然后自己靠在迎枕上,将她搂到怀里,用宽大的狐皮褥子将两人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