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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就是如此——最为炽烈的火、最为明亮的光,并不是最为古老的、也不会是最为神圣的。
就像是昔日那些圣火台所祭拜的火焰一样。那些火焰无论是规模还是力量,都比泽地黑塔所守护着的原初火种要强盛的多。
被保存于泽地黑塔的原初之火,仅仅只是概念上具有某种神圣性。
被置于圣火台上的圣火,其半径最高能覆盖二十公里;但被保存在泽地黑塔中保存着的圣火,却只有十分之一的半径。
火是公平的、不讲究权威的。只有燃料最多、风势最旺的地方,才有最为暴烈的火光。
火是常燃常新的。每次更换燃料之后的火,可以说是之前的那一簇、也可以说是新生的火。
——就如同萨尔瓦托雷一样。
但安南也有些好奇……
以学长的性格与才能,他到底会得到什么类型的真理之书?亦或是在那之前,就直接被无主的圣骸骨盯上?
“您专程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替您给萨尔瓦托雷守密吗?”
“那只是顺带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安南陛下您不要插手捣乱。”
雨果塔主所操控着的瘦高鬼影耸了耸肩:“我曾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命运乃天车之辙’。大概您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命运’的加成。我可不认为,我能够与命运相对抗。”
“那么,真话呢?”
安南对这个答案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如同他不会相信那些自称“萌新”的大佬一样。这大概只是一种不够幽默的自谦之语。
如果塔之主会认为自己在所谓的“命运”面前不堪一击,他们多半都晋升不到黄金阶。
而雨果塔主也只是低声笑了笑。
看到安南对“命运”也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他反而变得友善了许多:“那就不开玩笑了,陛下。
“简单来说,只是我失去了锐气而已。”
这是更为平淡,却同时也更为真实的言语。
“如果我还年轻的话,哪怕年纪比您现在大上一两倍,恐怕我也不屑于对他人解释,更不用说去如此谦卑的拉拢盟友了——即使是凛冬大公又如何?我又不是凛冬人,也不必赚凛冬人的钱、更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在凛冬公国。
“但现在不同。我已经老了,快要死了……我剩下的日子一眼便能望穿。任何突发状况,都会扰乱我的计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