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颤抖。江充看在眼里。不禁有些鄙夷。
“殿下。臣奉陛下诏。要搜查博望苑。还请殿下行个方便。”江充抬了抬手。神色却极是倨傲。没有一点客气地成份在里面。太子恍若未闻。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笑了。笑得很诡异。似乎带些疯狂。又带着说不尽地凄凉。
“江充。你到长安二十多年了吧?”
江充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太子。不错。他在长安城沉浮了已经近三十年。二十出头地时候。他被赵太子丹陷害。差点被打死在赵王府。后来逃到长安城。变名易服。求见天子。一举成功。不仅报复了太子丹。还获得了天子地信任。出使匈奴。出任绣衣直指。直到出任水衡都尉。一路顺风顺水。江家无数地人跟着他平地青云。享受到了以前不敢想象地荣华富贵。即使他被闲置地这些人。长安城里地那些皇亲贵戚提到他江充地名字。还要打上一个寒噤。大丈夫在世。自当如此。
就象现在这样,他可以腰杆笔直的站在一国储君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这个可怜的太子。
“你以陷告赵王父子起家,用你的狡智蒙骗陛下,在长安胡作非为,如今,又想来离间我父子吗?”太子缓缓的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江充的眼睛,他的眼中有一股与他气质不符的凶蛮气焰,让他原本柔弱的面孔显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戾气。
江充一看到太子与往日不同的眼神,心神忽然一滞,猛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今天的太子看起来与往常很不一样,不是那种柔弱温厚的模样,倒是显出了几分天子身上才有的霸气,这股气势压得他为之一愣,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手按上了腰上的剑柄。
“怎么?还想杀了我?”太子的嘴角掠起一丝不屑的微笑,“杀了我,你就跑得掉?”
“我不用杀你
长吸了一口气,极力放松的表情,手也松开了腰却没有离得太远,他向后退了两步,靠近了门,这才笑:“殿下,我当然不敢杀你,我只是来博望苑搜查巫蛊,然后由陛下来杀你。”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这博望苑里肯定有巫蛊了?”太子歪了歪嘴角,不以为然的笑了:“你这栽赃陷害的本事,当我看不出来?椒房殿里的偶人,也是这么来的吧?江充,你是聪明,可是,你也不能把天下人都当傻瓜,任你摆布吧?陛下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闷在宫里不出来,难免会被你这样的奸臣所蒙骗,可是你蒙得了一时,还蒙得了一世吗?等陛下明白过来,你江充能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