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右手端起一个抢来的海碗,一口气将里面满满的酒浆全都灌下肚去。
“啊,好!”
海呼里把碗随便一扔,伸手抹一把嘴唇上仅有的几颗鼠须,带着满嘴的酒气满意的说:“还是中原好啊,想不到出征的时候,还能喝到酒!”
“哎呀,这位主子爷一看就是海量,可惜咱这小地方只有这种土酿,配不上主子爷的本事。”
胡老头老头赶紧上前,奋力抱起一个大坛子,给海呼里的碗里重新注满酒浆:
“下次主子爷再来,还请提前告知小的,我也好请家主给主子爷准备真正的好酒。”
“哈哈哈!”听到这话,海呼里扬天大笑:“你这汉狗,莫不是想要打探主子我的军情?”
海呼里的脸上有一条从额头直抵下巴的刀伤,被笑声扯着,就像毒蛇一般扭曲。犹如食人野兽一般的血盆大口里,长满焦黄的脏牙,恶臭的口气混合浊酒的酒气,让人作呕。
“哪能呢,哪能呢,小的哪有那么大胆。”
胡兰山无视对方的威胁,像小丑一样陪着笑道:
“再说,我们汉人不善弓马,主子爷一只手就能打我们一百个,就算打听军情奴才们也做不了啥不是?小的们只是想着提前准备,给主子爷劳军,主子爷只能喝这土酿也是我们做奴才的招待不周不是?”
海呼里也不认为本地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不过,汉狗狡猾,如果把自己的行止偷偷报告给草原鞑子或党项蛮子之类,自己也不见得能讨到好。
海呼里是去年才继承他大伯的财产成为谋克,手下一共只有80户,勉勉强强200丁口,如果跟草原或党项硬碰硬,损失大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就会下降,甚至,自己的谋克说不定会被别人谋夺。
就像自己和阿玛一起夺取了大伯留给几个堂哥的遗产一样。
想到这里,海呼里冷笑着对胡老头说道:“别打听本将的行止,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备好上好酒肉就行了!”
“是是~~~一定一定~~~。”胡兰山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同时示意自己木纳的儿子赶紧给这个鞑子头领倒酒。
“还有,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今年先饶他这一回,明年本将再来,他要出十个娘们!”
说起女人,海呼里的手下发出阵阵哄堂大笑。
汉女肤白貌美,身段柔顺,一直是部落民最喜欢的货物。
早些年这还不算什么,现在北方汉人十不存一,他们白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