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堡民把他们留在坞堡的家人要走。
这一来一回,每个坞堡至少能减少一半人口!
由此,那些主动投降青州,但依旧保持半独立的坞堡主们站在十字路口上。
他们中,有些人干脆主动把堡民释放出去,甚至还主动与堡民理清账务关系,尽可能收回部分财产,再把家族所属的土地卖给农业公司,只保留自家核心人力能耕种的部分。
对于这种主动自觉的,徐世杨也不打算赶尽杀绝,除了土地可以在农业公司入股之外,徐世杨还开放盐业公司和钢铁公司的股权,允许这批坞堡主投资。
徐世杨希望这些人将来能尝到工业和集体农业的好处,逐渐从土地主转型成第一批民间资本家。
当然,这么自觉放弃自己手中权力的人很少,大部分坞堡主都还在想尽一切办法抵抗节帅府的政策。
或软或硬而已。
采取硬抵抗方式的坞堡主,干脆重新从青州体系中独立出去,拒绝继续接受节度使的命令。
这样的傻瓜当然会遭到无情的镇压由于分散太广,抵抗者无法串联,只能依靠周围自己的力量武装抵抗,而且他们平时作为武力基础的佃户们都是心向青州的。
因此大多数武装抵抗者都被很快镇压,只有极少数与山贼沾亲带故,或者本身带有会道门性质的坞堡主还能带着亲信在青州无法实控的几个山区苟延残喘。
至于采取软对抗手段的那些人,做法就显得有些复杂了。
建兴十四年正月十五,趁着过节,一百多家地方豪强家主利用齐聚青州给节度使拜年的机会,跪在节度使府大门前,齐声痛哭。
一百多老头子的哭啼声还是有些震撼的,何况传统的华夏政权,大多十分重视这些“乡绅”、“乡贤”的诉求这些人相当于后世的媒体,直接掌握着民间舆论。
徐睦河为了自己的野心,装也得装出一副重视“民情”的样子来。
于是,他不得不亲自走出大门,把一众老族长迎进屋内。
乡贤们的要求倒是完全不出所料:
目的就是取缔农业公司和银行这类“与民争利”的企业,同时要求节帅府支持他们以往对坞堡民的索帐权利。
“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鞑子也没说借了钱可以不还的!”
一个老的浑身颤巍巍的老头子在徐睦河面前大声疾呼:
“何况俺们乡绅也没有强迫那些贱民借,当初俺们借他们钱粮,都是看在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