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成了洞蛮求生的唯一突破口。
因为苏缄在邕州为官数年,熟悉洞蛮事物,坚守邕州八十天,他也分得清到底谁附逆谁根本没参与这场入侵。
而且,苏缄是抵抗交趾贼的英雄,他不会给贼人开脱,若是他表明那个洞蛮部族没有附逆,帝国肯定会接受他的说法。
于是,各种送礼上门试图拉关系的洞蛮代表挤爆了苏府的大门,连门槛都踩断了。
苏缄也不好不应付,因为洞蛮找到代表都是汉人——若是洞蛮亲自来,恐怕还没进城就会被华军全砍了。
这些代表大部分是经常进山跟洞蛮交易的行商。
所谓靠山吃山,靠着洞蛮自然就有人吃洞蛮家的饭,这些行商平时都是依靠把汉地的商品背到洞蛮所在的大山中换取山货,再到城里贩卖维生,跟洞蛮的关系比较融洽。
实际上,就算那些附逆的洞蛮来杀掠的时候,都没把他们怎么样,现在自然轮到他们回报这份友谊了。
苏缄是知州,其实却是是可以拒绝接见这些行商的,不过他深知帝国对汉人的重视不分职业,以前在大周为官时对商贾的轻视态度收敛了不少,因而只能耐着性子跟求上门来的行商们谈一谈。
“是,本官知道你们思同州的洞主没有参与逆行,如果有机会,本官会替他们分辨几句的。”
“滚!上思州有没有附逆你当本官不知道吗?莫要狡辩!否则本官命人叉你下去!”
苏缄确实对蛮洞的事很清楚,谁曾经跟着交趾贼作乱,谁根本没参与,他一清二楚,后者他都答应在冯三虎面前说些好话。
但前者,那就只有以直报怨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分辨不清的,比如右江以北一个叫做思恩州的蛮洞,围城期间苏缄确实没有在贼兵中见过他们,按理来说,他们附逆的可能性很小(交趾贼习惯把蛮兵带在身边参与攻城,,四散劫掠的事基本都是交给自己人去做,所以在邕州就能见到大部分附逆的蛮洞)。
但是,似乎是为了讨好苏缄和帝国,来替思恩州做说客的那个人,说是他们解救了百多位汉人,只要苏缄答应这次清剿洞蛮不涉及思恩州,他们就愿意把这些汉人双手奉还。
苏缄不信他们能在交趾贼手中解救汉人,他觉得如果不是思恩州附逆自己不知道,就是这些洞蛮虽然没有跟着交趾贼作恶,但是袭击了北逃的汉人——对帝国来说,还是相当于附逆。
不过,思恩州的说客不是个行商,而是个秀才,这人口才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