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聂野虽然逊色于李太白，但好歹也是真如九重天，若不是魔门不入天榜，他也能挤身前二十强，排名比虞无涯还要高。
之前路峻胜得太快，聂野也没有太过留意，但是从路峻刀破威压后，他便全神观战起来。
别人没有发现，他却看得真切，卫森刚刚那一掌所蕴含的武道，突然间消失了极短的一瞬间。
确切地说，不是消失，而是从有到无，就像是时间倒退了一般。
“轮回圣道！”
聂野想起轮回圣道的描述，与此情此景一般无二，便知道这仗没法打了。
诚然，卫森是真如宗师，拥有大成的武魂，对武道的感悟与掌控，远非归元境强者所能相比。
但那是针对寻常武者而言，若是遇到圣道武者，他的武道仍然会被对方压制，哪怕压制的时间短得不能再短。
高手对决，丝毫疏忽都可能落败，更不要说武道被压制了，那是会送命的！
尤其是路峻那把刀，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却在卫森手上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伤痕。
卫森的铁掌聂野再清楚不过，便是寻常宝器也难以伤得，很明显那把刀是极品宝器。
“特喵的，姓路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圣道武者，还都有极品宝器，这仗没法打了——本皇的天魔刀！”
聂野又想起当年和路不平那一战，路不平正是借助圣道，还有抢去的天魔刀，与他大战七十九合，最后脱身而去。
那时他便是真如九重天，远比现在的卫森更强，现在的路峻虽不如当时的路不平修为高，但武道却更胜一筹，卫森没有任何可能在百招内取胜，弄不好还要落败。
现在认栽虽然丢人，但总比被归元境打败要好，那不是丢人，而是丢死人了！
卫森作为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所以没有反对，聂峰不知详情傻乎乎问出来，被聂野痛骂了一通。
天魔宫众人头也不回地向南麓书院走去，留下路峻和李太白师徒二人。
“别走啊，好不容易找个练手的……”
路峻苦笑不已，但人家不想打总不能硬拉过来，毕竟重辟天路在即，武者无论正魔都要放下恩怨。
“行了师弟，你就知足吧，至少还练了两招呢，要是天魔皇早看出来，一点机会都不带给你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沐瑶在旁边说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重辟天路，快点熟悉归元境的力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