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吗？”
听到这话后，胡尾生依旧将头埋在地上，语气有些低沉。
月啼暇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而这个时候，胡尾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那你，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我要回山里去了。”
月啼暇表情也有些低沉。
这次她能和胡尾生来涂山进行转世续缘的仪式，已经是冒了太大的风险。
要是被月啼族的人发现，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可是胡尾生却显得极为不甘，双拳紧握在一起，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忍不住问道：“所以这份誓言，就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点回忆了吗？”
面对这份询问，在场所有人沉默无言。
即使是月啼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月啼一族的翘首，这次她能和胡尾生偷偷来到涂山续缘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要是让族长知道恐怕会遭受惩罚，只能说这一世她们有缘无分，来世再见也只能看天意了。
“对不起，尾生……”
月啼暇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愧疚之色，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这对于人和妖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只是胡尾生摇了摇头，抬起头，流着眼泪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明知道小暇已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原本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特别是我在知道转世续缘后人和妖原来真的有办法永远在一起时，我真的……我真的想这辈子我们就能在一起啊。”
看到两人真情流露的样子，苏陌捂着额头，口中啧啧说道：“原来这就是涂山的转世续缘啊，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来生，我看也不过如此，就算真的有来世，但那还是我吗？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有着我的记忆，可是在血缘上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涂山的转世续缘最大的弊端就是如此。
转世之后的人类，从基因学上来讲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借转世续缘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出轨，这才是转世续缘的本质，几次转世下来，恐怕头顶早就绿油油的一片了。
涂山容容听到苏陌的话后，表情有些沉默，但还是解释道：“霸业哥哥，自从我们涂山转世续缘出现以后，体心之辩从未消失，虽然涂山的转世续缘的确有着不小的缺陷，但依旧是目前最为稳妥的续缘之法。”
“所谓的稳妥，就是让他们来世再见吗？”
苏陌摇了摇头，嗤之以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