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颜色微动,大是吃惊:“是谈怒。他的气息竟是比流东城强出许多。”
“不好!若是流东城一人,我能与其一战。可谈怒既来报仇,与流东城一道携手,此战我必死。”他战意再是燃烧起来。却又灵台清明。知道凶险,也不因此而贸然行事:“我当克制战意,再不走,就必死无疑。”
“走!”他的思量不过一眨眼,趁住连流东城都心神恍惚之时,转身逆向闪电逃窜:“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一边以极快度逃窜,一边不动如山,无惧无畏,百念诞出:“此地不可逗留,我必须要动起来,惟有此法才能创造战机。”
左无舟此来怀有死毒,但绝不等于他不想活。能战则战,能活则活。在战斗中,哪怕是拖住三邈城一道往地狱,也要趁乱摸出一线生机。
如果只有流东城,他绝计放手一战。奈何谈怒比流东城还要强大许多。两大武帝联手,他如果还不走。还逗留,那就不是斗志,是冒失是愚蠢了。
“此时,还不是背水决战的时候。我须再等一等,等一个绝佳战机。”
等裴弦回过神来,立知不好:“糟了。他逃了,这下该如何交药给他!”
群雄回神,见左无舟没影了,顿讥笑怒骂不已,好似自己旗开得胜一样。也许,他们是在庆祝杀神离去了。
流集城冷笑:“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话音未落,一道炎热的气息宛如流星一样坠下,竟令三邈城震得数震。一名灰袍灰老者咆哮:“左小狗呢!叫他出来跟我打过一场。”
谈怒果然很是矮又肥胖。须皆张,乱糟糟的又满是油腻之色。甚是恶心。却无人敢以异样目光看待,人人崇敬以待。
果然,立时就有人笑吟吟的跳出来:“谈武帝,您来了,左小狗自然闻风丧胆的逃了。”
“狗屁!”谈怒个头虽矮,声音却洪亮火暴,遥空一巴掌扇出去:“你当我谈怒是甚么狗屁不如的人啊。难道我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人如此胆色,怎会闻风丧胆,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