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两人的感情都还没到相互爱恋的程度,可经历今天这么一场,这份缘法便已开始纠缠,再也不是那份纯粹的欣赏抑或淡淡的喜欢。 流苏在棒子里悠悠一叹。 秦弈听见了,感觉有点像家中爸妈看八点档肥皂剧看到最肥皂阶段时的叹息声。 “咔”地一声响,秦弈还以为导演喊咔了呢,转头一看却是对面的邙战捏碎了酒杯,那怒目圆睁得都能看见血丝了。 秦弈怔了一怔,原先还觉得这邙战想娶李青君是政治意图,这么看来还有点真呢? 李青君也转头看了邙战一眼,冷哼了一声,目光里尽是不屑和愤恨。——她可不止是不想嫁,在她心里这邙战是杀兄仇人。 秦弈想起了流苏的教唆,心中微动,低声道:“看他生气不是挺好的么?” 李青君转头看他,似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似笑非笑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秦弈试探着伸出手。 李青君抿了抿嘴,顺从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相握。 说来也怪,被秦弈搂着腰都好几次了,曾经地窟之中还更旖旎,都被摸了也没觉得多严重。偏偏这回只是两手轻握,便如一股电流窜起,漫边全身,烧得脸颊滚烫。原本直视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维持,微微偏过螓首,那粉红色一路从面颊蔓延到粉颈,连脖子都红透了。 “砰!”邙战重重把酒壶顿在了桌上。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国王原本正在和邙战带来的随从说些风土人情话题,被这么一惊转头,神色沉了下去:“西荒之礼,寡人知矣。” 邙战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秦弈很怀疑如果这是个病弱之士会不会气得当场去世。 “果然,还是要求个念头通达啊。”秦弈舒服地叹息自语。 李青君也浑身舒坦,握着秦弈的手更紧了点。 只有流苏知道,秦弈这“自语”,是说给它听的。它笑了一下,没有多言。 ………… “秦兄。”宴会终场,李青麟直接拦住想从侧门开溜的李青君和秦弈。 李青君飞快地抽回了和秦弈相握的手,垂着脑袋拿鞋尖在地板蹭啊蹭。 秦弈讪讪搓着手道:“那个,只是故意气邙战的。” 李青麟却根本不是来管这事的,反而神色严肃地道:“我是来让你跟我一起回府的。若你独身而行,抑或是与舍妹去哪里幽会,愚兄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弈心中一凛,肃然道:“感谢,是我忘形了。” 李青麟招呼了一队卫队过来:“你们护送公主回府,有任何变故,号箭通讯。” 李青君看了看秦弈,心中忽觉有些不舍难离。这明明每日相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也不是黏黏糊糊的人,这股情绪没再表达出来,只是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