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了秦弈一阵,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用力一咬下唇,坚持不说出口,继而转身道:“延缓的药物……拜托秦兄了。” 回到太子府,秦弈把萦魂草汁液滴在狼牙棒身上,又把草药捣烂,均匀地涂抹上去。整个过程都有些心中恍惚。 流苏一边享受他的涂抹,似乎很舒服,一边却又没好气道:“你在走什么神?” “我在想,这个南离,是不是要成为李青麟和……和我,私心的祭品。” “祭就祭吧。”流苏无所谓道:“这是他的国度,又不是你的。南离灭了更好,你不就可以带着李青君远走高飞了?这烂摊子事,爱咋咋地。” 秦弈被说中心事,手上顿了一顿。 也许明河以为他秦弈为了友情而纠结,真性情高洁,天知道他居然心中真正缠绕着的却是这样自私的念头,那是人心中隐藏最深的魔鬼。 只有流苏朝夕相处,把他看了个通透。 秦弈没再说什么,默默涂抹完狼牙棒,小心地放置一边。又拿出挑选的药材,准备炼丹。 炉火升腾而起,秦弈一动不动地坐在炉边盯着,幽蓝的火焰映得他的面庞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