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如说是相依为命的伙伴,有它能填补自己独处异世的寂寞感。流苏是唯一知道他来历不在此世的人,从这个意味上,也只有流苏能让他找到乡情。 一个……身在异世的过客。 异乡异客,身处孤独时,还会特别想念青君。也不是此刻,之前也有过,只是在流苏面前他不会去表现,那似乎会显得自己很不“出尘”。 那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真正算“女朋友”的人。到了孤独的时候,自然想念。 平时浑浑噩噩,没有什么时时刻刻的思念,可一到了某种孤独的时候,就会有思念之情潮水般涌来。他会很想知道李青君现在怎么样了,肩头是否还担着那么沉重的担子,有没有奸臣跟她过不去,帮个一岁多的小娃娃治理国家是不是很困难…… 那一夜的缠绵常常都会在夜深时掠过脑海,秦弈知道自己不是忘情人,他忘不掉,那是初恋。 说穿了,他告别南离寻道,还有一重意味是为了可以保护她。 而不是为了离开她。 此时没有流苏,没有青君,没有明河,修行到了现在,蓦然回首,竟是孑然一身。 秦弈摇摇头,忽然失笑。 离开洞府,登上了自己的峰顶,发现已是黄昏。登高远眺,看斜阳细雨之中的苍茫群山,能让自己的心情开阔一些。 他坐在崖边,取出了玉笛,轻轻吹奏了一曲。 没有成法,只是心情的体现,随性的表达,吹着吹着便自成曲调,成了一首全新的曲子。 仙家之技便是如此,能让一个在一月之前根本不懂音乐的人,忽然就成了音乐家。 “说是过客,其实你是一个情感很丰富的人。”身后传来居云岫的声音。 秦弈笛声忽止,淡淡道:“师姐今天不睡觉吗?” “刚睡醒,听见有情之音,心有所感。不意我宗还真能有以乐言心者。”居云岫坐在他身边,有些好奇地偏头看他:“这是和谁小别呢?” 秦弈知道曲调体现的意味瞒不过居云岫这种真懂行的,只能道:“想起短暂分别的友人,也想起故国恋人。” “你有恋人?”居云岫自动忽略了友人,抓住了重点:“为何不做道侣,常伴身边?” 秦弈出神地看着远山:“她有她的责任,重于道。” “那你呢?为何不陪在她身边?” “我也有我的责任。”秦弈道:“当我求道有成,我会回去的。” “哪怕百年之后,她已白发苍苍?”居云岫叹了口气:“何如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秦弈沉默片刻,慢慢道:“我,无需百年。” 居云岫好奇地看了他一阵,忽然笑了:“真是快,一个多月的时间,初入琴心,到琴心四层,我居然感觉不出虚浮感,依然很踏实。” 秦弈道:“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