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区别吗? 见居云岫不答,秦弈一头雾水又不好问,只得顺着书道话题继续道:“平时我看师姐在书之道上,有书法有阅读,却不见写作,这里有缘故么?因为写比读难?” 居云岫也没有去纠结那个暗示,随意答道:“对我们来说,写不难。闭门造车,编制故事,构建真灵,这十八年来我不知道已经写了多少,怕有一屋子了。不然你道这些真灵我如何驱使?” 秦弈注意力只在一个词上:“十……十八年?” 居云岫叉腰:“一甲子就是一年你不服气吗?说来我还未满十八呢!” “服,服气。”秦弈擦汗:“如此说来,师姐只比我大了半岁。真是天造地设呀。” 居云岫瞪眼道:“谁跟你天造地设?现在敢对我口花花了?” 看那毫无气势的瞪视,秦弈索性道:“反正我是个藏淫具邪功的登徒子,师姐不是早就知道的么。” 居云岫出神地想了想:“我们的缺陷其实就在于此。” 秦弈脱口而出:“不够生活嘛,要不要师弟帮你?” “呸。淫贼。”居云岫美目流转,却有了些似笑非笑的模样。 远处的清茶看得牙酸,小嘴巴嘟囔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连清茶都看得出来这与其说是骂淫贼,还不如说是撩呢。秦弈有些口干舌燥,却没那色胆,只得呆立不言。 这可是个晖阳大佬来着,在研究的东西已经是书画一体,演化世界了……她说你淫贼就罢了,要是你敢真表现一点真淫贼动作出来,可能会死得很难看的。 居云岫看他呆愣愣的想干什么又不敢的样子,眼中笑意越发浓了:“你想怎么帮师姐体验生活啊?靠你的潘驴邓小闲吗淫贼弟弟?说吧,这种东西你是怎么总结出来的?这是有多少丰富经验?” 秦弈干咳两声:“脑补的,脑补的。” “脑补。”居云岫也没有一味撩他,再度出神地想了一阵子,终于叹了口气:“闭门想象写故事,确实也能精彩,可总觉得缺了什么。尤其世间数万年,佳作浩如烟海,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冒出来,你闭门想的东西,又能比别人的好到哪儿去?” 秦弈道:“于是发现,你自认为惊叹的桥段,在人世间早已是老生常谈。” 居云岫看了他一阵,缓缓道:“或是终将沦为老生常谈。我所构架出来的世界若是毫无趣处,精彩还不如真实世界的万分之一,那我写之何益?终究书繁锋尽,再也不想动笔。” “何必要求那么高……”秦弈说了一半顿住了。大家追求不一样,人家的追求早已不是诗词歌赋,更不是码字赚钱的写手,而是创造一个世界的野心,是写了“十八个甲子”什么都写尽,到了觉得难以突破而暂不想写的程度,而不是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