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也许吧,那种魔女说什么都不能听,认真就输了。但为什么……总有一种直觉,觉得她是真的在吃醋?包括一开口的“挑拨”,那好像也是源于吃醋的样子…… 但她的态度也不重要了,秦弈的态度这么硬,无可指摘。 他如果真有意,说的是“师姐在我身边”,并不会推诿狡辩。 而此时说的是,没有想过得到她。 明河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羞恼。没有想过得到她,还不就是还想着得到你? 她的手还捉在秦弈手里呢,就在他唇边握着。 秦弈试探着吻了吻她的手。 明河触电般震了一下,俏脸飞红:“不要动手动脚!” 秦弈很是无辜:“我明明动的是口,此君子也。” “你……”明河又好气又好笑:“你何时变得这么惫懒?” 秦弈叹了口气:“因为你又要走了。” 明河不语。 她确实要走了。 这次本来就只是做个仲裁,又不是什么长期的任务,做完不就该走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掺和别人的宗门内事不成? 自己内心期待见他,本就是不对的。但这次相见,让明河觉得结果很不错。 虽然好像是跟他更牵扯不断黏黏糊糊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平静了很多,并没有当初分开时那种乱糟糟的情绪,跟逃命一样逃离。 你以为那是逃离,实际已乱道心,至少如今能够坦然相对了,那是时间带来的平复。 也许再见,三见,就越发只是一个故友,越发不起涟漪。 秦弈应该也看出来了,“又要走了”,不仅是人之别离,而是随着时间推移,心会越远,终至把一切归于平静。 这是她的修行。却未必是他的。 明河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吃他任何醋,无论是师姐也好,还是魔女也好。 因为她自己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秦弈心中都有一种很清晰的感觉,说不定下次重逢,明河会像是初识那样,微微稽首,说一声“道友”。 他手上忽然用力。 明河猝不及防栽进他怀里,抬头就见秦弈凑近,轻声道:“或许我要把章盖得更实一点。” 明河知道这厮又要干嘛了。 她很想挣开,这样不行…… 可心中又闪过他对待孟轻影的冷硬……为的是她明河,而他却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明河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