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匆匆而入:“羽人使者来了,送回了菩提枝。” 老和尚抚掌而笑:“果然枯杨生华。” 曦月总觉得他在暗示谁,可没证据。 ………… 安安在两个羽人引路之下,到了秦弈的新居。 这不是软禁的院子了,是圣殿之畔,圣木之下,羽人核心领导所居。院中潭水就是灵气之泉,屋后崖涧便是子母之水,瞬间高端大气上档次,守卫也很是森严。安安小心翼翼地经过重重守卫,得到的却是羽人们和善的笑容,都说:“姑爷吩咐,安安公主来了可以直接去见他,无需通禀。” 然后还分了两个羽人小姑娘给她带路。 安安心中略定,暗道先生果然还是君子,君子最大的标志就是记情,不会把她蚌族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有这心意就好,至少不会觉得自己一腔善意喂了狗。 至于后续怎么办,安安不知道。目前来说九大王还没对蚌女做什么表示,看似没有迁怒……最好永远没有。 不管有没有,囚牛大王的音乐会还是蚌女必须要做好的事情,该学的笛子还是要继续。 安安敲响了秦弈的房门:“先生,安安来学笛。” 结果门是虚掩的并不受力,一敲就推开了。 秦弈坐在窗前书桌上,一手提笔在写着啥,此时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闯进来,桌下一阵骚动,很快探出了一双羽翼,继而羽翼遮脸,一溜烟跑了。 安安完全看不懂这无声的哑剧,羽裳在桌子下面干什么鸭?又急匆匆地跑什么鸭?招呼都没打一个,真没礼貌。 “先、先生?”见秦弈面容抽搐的样子,安安小心翼翼地道:“没有打扰先生吧?” “没、没有。”秦弈干咳两声,坐直了身躯:“你来得正好,我在给你写新的谱子。” 安安松了口气,神色颇喜地上前一看,果然是正在写新谱子,都写了一半了。此前经过几天的教学,安安眼下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了,能看懂这谱子不是独奏谱,可能是合奏之用。 “距离音乐会还有十几天,我觉得你学笛子基础还是勉强可以学得会,但想奏出多好的乐是不太可能了。”秦弈果然道:“我问了羽人们,说大王只是要好的音乐,并不是非要你们各族表现,你若能引外援,奏出它满意的乐曲,它只会高兴,绝对没有意见。” 安安点头:“是啊,大王只是希望得到不同的音乐,并无种族之限。实不相瞒,安安原先也这么想过,想让先生和安安一起去……就怕先生不肯,不好意思提。” 秦弈笑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也实话告诉你,我自己想和囚牛套个近乎,希望你能带我进去。所以该算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 安安笑了:“先生确实君子坦荡。既然如此,是皆大欢喜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