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还行,程程也没那么小气。”秦弈总算递过衣服,居然还有点不甘不愿。 囚牛看着那臭模样实在没好气,明明是我要给你好处,怎么搞了半天倒好像是我求着你似的? 它也不理秦弈了,转向居云岫,递过了一张琴:“这是姐姐的。” 居云岫怔了怔,这是囚牛之琴,无相之宝,威力无穷,妙用万方,甚至不是她此时能够彻底掌控的。 即使是之前奏乐唤醒建木的时候都没给她用这张琴,既是怕她掌控不了反而不妥,也是因为囚牛要用它对敌,不能轻易给人。 这时候居然送她? 无相之宝,囚牛自己最重要的法宝,就这么随便给了? 囚牛也不多说,在居云岫开口拒绝之前就已经拿着衣服飘然而去:“这种东西,注定该是你的。” 目送它离开的身影,居云岫秦弈面面相觑了一阵,秦弈终于叹了口气:“无相者,别的不说,单论大气随性这方面,确实每一个都很让人欣赏。我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互相起争执才对……然而这世间纷扰,所为何来?” 居云岫沉默片刻,终究道:“道不同,故所求不同吧。” 秦弈想起流苏曾经漏过只言片语,意思是它和天上人的争端没有狗子想象的抢东西吃那么低级。 道之争,没到那层面,也确实不好理解。 居云岫道:“在考虑大道这么严肃的事情之前,你能不能先变个衣服把自己遮清楚点?这样穿着一条底裤站在屋外是不是觉得很凉爽?” “噗……”旁边传来笑喷的声音。 秦弈面红耳赤地转头瞪了一眼,清茶和安安躲在草丛里偷笑,被他一瞪,两只脑袋又躲了下去,还有个蚌壳露在上面一抖一抖。 秦弈怒目而视了一阵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随手扯了团云雾,化成一件衣服给自己遮好,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轻松很多。 说实在的,不说什么高大上的话题,光是为了这群憨憨能够继续这么无忧无虑地憨下去,那什么战斗都是值得的。 “安安啊……”秦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伸手招了招:“你过来一下。” 安安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站在他面前有些局促:“那个,先生,让我去海中对着百族大喊大叫,喊的还是那么白痴的话,我喊不出来啊……” “所以啊,人家不要脸的才是大王,你这么害羞的只能是只小蚌。” 安安无言以对。 倒是居云岫安慰:“算了,人之天性,不可灭也。单论学技法,你倒也不笨,总比清茶好一点。” 安安觉得这话怪怪的,是夸奖吗? 居云岫又道:“你要传承我道,怕是不太可能了,但单纯学技艺不是太大问题。反正我还要和清茶在这里驻留一段时间,你每天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