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此即故乡。”
天机子默然。
居云岫这才转向左擎天:“云岫素知左宗主一代豪雄,颇有气度。怎么也会想出这种毁一地之根的事情,非阁下所当为也。”
左擎天洒然笑笑:“本座现在不是什么宗主,何必讲气度。”
居云岫有些奇怪地问:“左宗主雄镇西陲数万载,为何甘愿跑去做人下属?”
左擎天笑笑:“道途所在,非尔能知。本座不想与你做无谓之争,你不愿毁了此地之根本,可以,你让徐不疑走出那乌龟壳,你我在外一决胜负,是非恩怨干脆点了结便是,免得啰嗦。”
居云岫失笑,一时便如云雾之间有云霞绽放,美得让郑云逸等人尽数失神。
当年觉得她漂亮,不料这么多年不见,更漂亮了……
郑云逸觉得自己是个沙雕,当年还有个不靠谱的婚约呢……对方没当回事儿就算了,怎么自己也完全没当回事儿,满脑子只想着搞画,连正儿八经的追求都没想过,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哪个智障教育自己女人都是骷髅,要勘破的?
天机子感受到了冒犯。
左擎天淡淡道:“阁下何故发笑?”
居云岫笑道:“我只是在想,你们居然这么怕仙宫新道,竟连试探着攻打宫阙的勇气都没有?这可不像张狂霸道的巫神宗……还是说,其实你们出工不出力,首鼠两端,只是想骗骗天宫的资源而已?”
左擎天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这看似拙劣的挑拨……其实很容易生效的。
因为这本就切中了要害。
为什么左擎天压根就没想过狂攻,一直试图打些省力的擦边球?为什么天松子很少说话,就看左擎天怎么操作,搞得真跟左擎天才是领袖似的?
这本就是应有之义,人家天宫又不是傻子,本来就需要看你的表现来建立信任,结果你磨磨唧唧根本不想出死力的模样,那还叫投名状吗?
左擎天偷眼看看天松子,天松子神色平静:“信得过左宗主。”
话是这么说,其实隐含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再这么墨迹,就不一定信得过你了……
左擎天有些牙疼,想不到这个看似缥缈出尘的女子还挺阴的,不愧是秦弈的枕边人,还是有点共性的嘛?
他目光再度投向那白玉宫阙,暗道这回被挤兑得……看来是拼死也要闯一闯了。
恐怕就算能打跑居云岫毁了山,也未必还有多少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