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的,只有两位看起来在三十岁上下。现在看来那位老同志才是幕后大哥,想是在这些人中最有资历的那个。
而在这些人眼中,同样不敢小觑张逸夫,刚才解决问题的粗暴方式历历在目,而且现在副局长还直接委以重任,估计这位至少是个局里的红人。
张逸夫嗽了嗽嗓子冲那位老同志笑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哦,鄙人白青山,叫我老白吧。”老同志恭恭敬敬说道。
“好的。”张逸夫紧跟着说道,“我刚接手这个事情,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二修厂的情况,尽量客观一些,方便我后面报告。”
说这话的时候,张逸夫面色颇为诚恳真切,好像真是个想办事儿的人,这不禁让老白动容了一些。但其实是他误会了,张逸夫是想给自己办事,根本不是真切,是急切。
就此,老白开始一字一句地介绍起二修厂来。
蓟京电力局手下有两个厂子,一个是蓟京电力设备总厂,一个是二修厂。主要的大工程、大设备都在总厂那边,总厂地处远郊,实际上是在蓟京和冀北的交汇处了。而二修厂主要负责一些小东西的制造,虽然也有制造相对复杂设备的能力,但已经荒废很久,近几年主要靠小东西以及紧急修理一类的工程苟延残喘。
在计划经济中,这个厂子是专门服务于蓟京局的,完全不具备市场竞争的能力。而现在经济在转型,蓟京电力局也在转型,设备制造、修造方面的资源都完全集中到了总厂,二修厂这边做的事完全可以被市场取代,且价格低廉,而市场做不到的事,又由总厂来做,正因为此,这个厂子难逃被淘汰的命运。
本来100多人的大厂,现在已经下岗了一半,仅剩下60多人,就是这60多人,平日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因为总厂那边都给做了,其实总厂现在做的事情也不多。
就此,一个服务于蓟京几十年的厂子,成为了组织的累赘。
没办法,现在蓟京的发电厂、变电站规模有限,短时间内更不可能有什么更新换代,蓟京巨大的电力需求,反而是肥了外省的厂子,比如冀北……
听过这些,张逸夫也大概算了笔账,按现在的人资情况来看,养这些人一个月怕就是要上万块,这还不算设备维护、日常水电等消耗,总之为求稳妥,每月预算照着两万走就对了。那么很显然,现在这个厂子,一个月是几千块都赚不下来的,而且还担负着一大批下岗职工的人资成本,当然还包括若干退休人员的成本,这就像一台老旧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