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亏损,就没有你的责任么?诚然,在时代与政策的大环境下,扭亏为盈很难,非凡人所能及,但至少至少,你要做出努力,你要有态度,你要因自己的无能而忏悔,你要因自己厂子的衰落而悲哀。
可从刘顺发脸上的笑容来看,他对此一无所感。
公平这个词,再一次响彻在张逸夫心间,让这种人留着,让这种人吃皇粮,就是不公。张逸夫宁可面对一个贪.污,但有能力让一个厂子振兴的干部,也不愿见到一个这样无为无耻的干部。
无为,才是最大的腐.败。
张逸夫若是官高三级,现在大可拍桌子就骂,抒发自己的愤慨,骂他个狗血淋头,但现在唯有将一切化在心底,想办法通过自身而改变,而非用权力所改变。
“呵呵,小张,以前就在报纸上见过你,看样子真人精神很多啊!刚才王局长说你是咱们电力局的子弟,我还不信呢!”刘顺发谈笑间已经挥去了前面的事,进入了套近乎的节奏。
他殊不知,张逸夫心下已经烦透了他。
这也不怪刘顺发不懂为人处世,只是在他的准则与认知中,张逸夫这种人该是不会在体制中存在的,大多数人该是像自己一样,比如面对这些留职人员的态度,该是对待苍蝇的态度,而非悲天悯人。
因此刘顺发说这些让张逸夫厌恶的话,只是为了投其所好,或者说是投机所好,拉个近乎罢了。
不管心里多烦,张逸夫现在的立场也不能乱表现,唯有赔笑道:“我好歹也是吃了电力局这么多年饭长起来的,不算电力局的人算哪的人?”
“哈哈哈!”刘顺发不禁拍案大笑,又将烟盒向前推了推,“来来,新来的中华,尝尝。”
“不行,我抽不了好烟。”张逸夫客气地摆了摆手,而后将面前的两张纸推给刘顺发,“刘厂长,这是我刚才谈话的总结,你一会儿如果要跟局长汇报的话,可能用得上。”
“用什么用,记这玩意儿不就是糊弄他们的么,我懂我懂,不用给我,扔了吧。”刘顺发又是大笑道,“小张同志你也真是实在,周局长哪有空听我们厂子的那点儿破事儿?我去汇报还不够烦他的呢,咱们就是先这么说,让他们老实几个月,拖着拖着就不闹了,我有经验。”
张逸夫苦笑一声,这结果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这种破事儿没人愿意沾,就算是局长周进步也不会理的,所有官员都希望这件事拖下去,那些苹果自己渐渐烂掉,烂透,烂到连臭味都再也散不出来。
身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