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牛大猛死也想不到的是,那个玩指甲的女人,突然发彪了。
“谁也不许走!!”贾天芸玩了近一个小时指甲,心里早要炸了,她等啊等啊,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女人尖利的声音像刺刀一样突如其来地插入了每个人的后脊。
巴干浑身一股冷气像电流一样嗖嗖而过,多年的直觉与本能告诉他,要出事了。
贾天芸的忍耐力有目共睹,她忍了这么久才发作,我的天啊……
牛大猛见巴干更懵了,甚至脸上的血色都开始退去,为今只得硬着头皮道:“贾处长,我们鼓励私下……”
“你给我闭嘴,不是张逸夫说情我连你一块儿骂!”贾天芸虽然受到了极其出色的教育,但本质上依然是个女人。骂街是有天赋的,她一句话将牛大猛也骂懵后,挥手指向巴干,“把中央精神当放屁呢?张逸夫要举报,巴干你敢散会?!”
“……”巴干早已面无人色。
他开始意识到,他对局面。完完全全的,判断错误了。
面皮几经抽动后,巴干强然道:“当然……欢迎……来我办公室……”
“就在这儿说!你办公室装不下。”贾天芸就此转向准备撤退的人群,“都给我站住!记录员给我记清楚了,我看谁敢走!”
所有人的腿都僵住,进退两难。
“光明正大的检举你们都跑,什么意思?都见不得人?”贾天芸往椅子上一坐,“都给我坐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目光终于投向了巴干。
巴干已经不那么懵了。他开始缓过神来。
两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也就这样了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可怕的事情吧……面子什么的都没用,让她……过个嘴瘾吧……赶紧完事儿吧……赶紧走人吧……
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巴干不得不点了点头:“大家……再等等,听听张逸夫的检举。”
局长怂了,所有人也得怂,他们只得乖乖坐回原位。这会儿他们都很纠结,只恨不得把耳朵挖了,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其中也有少数人目睹过当日冀北的事情,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唯有白慕。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贾姥姥刚刚那几下子何尝不是发泄,这会让她已经爽爆了,这帮人在自己的呵斥下像孙子一样,不是他们议论的时候了?不是他们狂的时候了?既然你们愿意低头做人,愿意当孙子,愿意这么贱。我就真当一回姥姥!
所有人都坐定后,贾天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