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天才和傻子打交道。都很累啊。
“还有,走之前抽一天。跟维护和测试的人说清楚怎么用。”
“这个可以的,份内之事。”
张逸夫离开了研发部,他知道邱蔷又要头疼了,她现在搞预算已经在为十万元精打细算了……
……
又是一年春节,张逸夫感觉自己在家庭聚会的时候,与其他家人的距离都变远了。他们会对自己很客气,但过于客气了,他们也不会乱说话,生怕某句话被张逸夫认为是在央求办什么事。
倒是老太爷,依然轻松。好像一年比一年更健朗了,说是大年初二要回趟老家,谁都别陪着,自己坐火车去,张逸夫想安排车他也不让。
回到了自己家,今年秦勇父女也没再来做客,他已经是副部长了,实在不该去企业家家里做客了。这边吃完了,张逸夫照例又跟夏雪去夏家再吃一顿。夏家更冷清,夏济民干脆就在三溪工地,跟工人们吃饺子慰问去了,三溪,过年也不停工。
夏母为二人包了饺子,一家人吃着聊着,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竟突然落泪。
想来还是因为夏雨,大闺女漂泊在外玩儿命,自己跟自己叫劲,已经30多岁了,本来有个心善的黄毛丈夫,夏母还踏实一些,现在什么都没了。她比谁都清楚,夏雨再嫁比登天还难。
见这景致,张逸夫也没法劝,夏雨那人摆那儿,就这德性,也不知为什么故,万物皆可抛。
夏雪见母亲落泪,自己也心疼,轻抚着母亲道:“妈,你放心,我不走了,肯定不走了。”
“你别有压力,自己的路自己走。”夏母擦了把眼泪勉强笑道,“咱家现在也挺好,就这样,挺好。”
“明年更好。”张逸夫在旁笑道,“新房子已经在精装了,明年往里一搬,敞亮。”
“这个我说过夏雪很多次了。”夏母嘴上埋怨着,脸上却笑道,“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这么让人家给咱家买房子,这我都没敢跟你爸说。”
“他愿意。”夏雪不以为意。
“这孩子。”夏母摇了摇头,冲张逸夫道,“小雪心里也是感激你的,就是……这事我到现在都不好跟济民说。”
“我明白……”张逸夫叹道,“夏部长依然身居高职,不方便收我这种身份人的东西,可这房子是夏雪的名。”
“那也不方便,毕竟要是我们去住,这就不方便了。”夏母琢磨着,“你们要是结婚了,倒是理所应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