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并非计算有问题,而是判断有问题,2010年以后的话,文天明这种级别的干部工资怎么也得有3000往上,按照这个比例来看,现在的40万,至少相当于将来的1000多万。”
1000多万,放在哪里都不是小数目了,即便是自己所在的那个大电厂。
文天明也才明白减少煤耗的重要性,不由得地惊叹道:“原来每节约一克煤……一年下来可以省下40多万,真的是长知识了。”
张逸夫那边也停止了计算,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跟着笑道:“所以啊,无论是哪个国家,都要拼尽全力,把煤耗一克一克地降下来,我在内刊上看到,现在俄国的煤耗已经控制在330克左右了,这一下子就比咱们节约了70、80克,全国算下来,一年到头,这个量我已经没法计算了,更别提美国和日本。”
张逸夫说这话,有种妄自菲薄的感觉,其实不然,他清楚地知道,20年后的中国,平均发电煤耗已经可以控制在320克上下,完全不亚于发达国家,如果纯粹追求极限的话,有些电厂已经可以将其降低到270克。
用二十年的时间,降低100克的的煤耗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张逸夫来了,这个过程也许不再那么遥遥无期。
一路就这么聊着,到下车的时候,文天明已经对张逸夫佩服得五体投体,只差磕头了,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懂的太多了,厂长这么拼命的拉拢果然没有错!
他殊不知,刚刚自己是在与不亚于欧美顶尖行业专家的变.态在对话。
“行李先放车上,咱们先去找厂长报道。”文天明拉着张逸夫,迫不及待地走向那幢六层高的办公楼,“你刚才的话,也跟厂长聊聊,保证厂长高兴。”
“哪有这么聊天的。”张逸夫只觉得文天明有些单纯得可爱了,技术人员在领导面前卖弄技术,这可是三大职场忌讳之一。
文天明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神色出奇地坚定:“我们牛厂长不一样,虽然对过深的技术没有研究,但一向十分尊重技术人员,尤其是能够实际提高生产的技术人员。”
“是么,那我看情况吧。”张逸夫点了点头,跟着文天明推开玻璃门,进了这个不算气派的办公楼。
电厂的车间很热闹,办公楼却一般很清静,二人一路上了三楼,来到挂着“厂长”铜牌的办公室门前,几叩房门,无人应答。
“怪了……”文天明好像一腔热血扑了个空,挠头焦急道,“厂长这个时间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