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阴雨连绵,在金帅去红州的这一天,却难得露出了笑脸。金帅乘坐的一架老旧波音707飞机,发出老牛般的吼叫声,挣扎着从京城机场起飞了,看它那个吃力的样子,金帅真是有些担心,它能不能飞起来。
他奶奶的,金帅苦笑着摇了摇头,民航也是看人下菜碟,京城飞往花都的全是崭新的大飞机,而飞往红州的则是这种又老又破的玩意,不就是因为红州的经济发展不如花都吗?金帅心里暗暗的嘀咕着,这一刻他已经在为红州感到委屈了。
头等舱里只坐了几个人,除了金帅和中组部副部长陈彦辉之外,再就是几个手上戴满金戒指,脖子上有一条像拴狗链那么粗金项链的暴发户,虽然听说过红州的煤老板很有钱,但实地看过才知道此言非虚。
“金帅同志,在想什么呢?”
“呵呵,没想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点紧张。”
陈彦辉点了点头:“红州的经济发展虽然不是太好,但却是一个七千多万人口的大省,你这次去红州上任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金帅笑了:“其实我紧张的并不是工作上的问题,而是担心这架飞机能不能安全的飞到红州。”
陈彦辉微微一怔,旋即大笑:“哈哈,我就说嘛,在你金帅同志眼里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一个瘦高个的空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两位首长,请问你们喝点什么?”
“呵呵,来杯茶吧,”陈彦辉的目光看向了金帅:“你想喝点什么?”
金帅笑了:“还是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吧,飞机上的茶我可不敢恭维,只要喝一次,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望着陈彦辉就像喝中药似的喝着纸杯里的茶水,金帅忍不住的笑,有些东西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只有实际经历过,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
在飞机上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午餐,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飞机的广播里传出了女乘务员那悦耳的声音。看了看舷窗外边,飞机已经进入了盘旋降落状态。金帅突然想到,飞机干嘛不早半个小时起飞呢?为什么非要在飞机上吃顿饭?
加上这一次,金帅已经是第三次异地上任了,官场里的程序就像一个模子套出来似的,欢迎和被欢迎的手握住又松开,嘴里说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只不过金帅在和这些人握手的时候,看出了他们眼中的不信任,甚至还有讥讽。
临上车的时候,金帅前后看了看,四大班子头头们的座驾都是油光瓦亮的好车,如果单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