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疗养院,而是殡仪馆三个大字。
金帅知道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关于李景林的丧事,还有工作要做,而钱良和何伟农这次带他来的目的也很清楚了。
车子在殡仪馆门前停了下来,金帅强忍着心里的悲痛,替何伟农打开了车门,搀扶着他走了出来。这一刻他发现何伟农眼里的神色很复杂,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悲痛的意思。
顺海省方面安排得很周到,当金帅跟随几个领导走进殡仪馆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李景林安详的躺在万花丛中,身上还覆盖着一面鲜艳的党旗。
殡仪馆化装师的技术非常好,李景林的脸上很安详,就像熟睡了似的,但仔细看却发现李景林的头部有些变形,浓浓的油彩掩盖了全部的皮肤。
“李书记,我受虞书记的委托,代表省委来为你送行,希望你一路走好。”
钱良努力的挤出了几滴眼泪,就仿佛李景林能够听到似的,煞有介事的说的这些官话。看他那个样子,如果李景林此刻能够坐起来的话,他肯定还想与他热烈的握手。
钱良围着李景林绕行一周,退后几步郑重的三鞠躬,这一些官面文章做完后,就马上被顺海省委的工作人员请到隔壁的贵宾室休息去了。
现在轮到何伟农了,如果说钱良刚才代表了省委,只是做了一些表面文章的话,那么何伟农是李景林的下属,他的表现自然就不能和钱良一样了,要做出一些特殊的举动来,任何人都知道,在死人面前的表现,可是做给活人看的。
“李书记,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嚇嚇,咱们省纪委的工作刚走上正轨,正准备在你的领导下取得更大的成绩,你这一走给工作上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李书记啊,咱们省纪委的同志可都盼着你回去呢。”
何伟农干嚎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流出了眼泪,反正是在眼角上擦了擦。现场除了何伟农和金帅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顺海省的干部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这是做给谁看呢?
金帅心里很清楚,何伟农无非是想借他的嘴巴,向省纪委的干部们传递一个信息:何伟农在与李景林的遗体告别时显得很悲痛,还当场流下了眼泪。
何伟农也被张强请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了,金帅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的走到了李景林的身边,说了一句:“李书记!”然后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眼中的泪水哗哗的涌了出来。
顺海省的干部和工作人员看到这种情景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