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谦谦君子啊!”欧阳偃望着凤栖梧远去的背影喟然叹道。 他和韩文信二人才刚到不久,凤栖梧的问题就问完了,哪有那么巧,明明刚刚看上去还谈性正浓。而且此时已至黄昏,想要待他们和诸葛院长谈完事再前来请教,也是迟了,有点不合礼法。儒家的规矩所致,师徒之间的相处不似那些门派一般随意。 ‘若是文信选择的是凤栖梧,我也不会这般生气······’欧阳偃瞄了一眼身旁低头的韩文信,暗想道。 不······欧阳偃暗自摇头。谁都不行,山河书院永不涉及皇子之争,这是铁律。 而且,近来风传,凤栖梧将会是下一任院长的最佳人选。其人抛去人品才华不提,光是他是诸葛院长的关门弟子,就已值得令人深思了,要知道,诸葛院长当年,也是上一任院长的关门弟子。 “进来吧。”温和的声音如在耳边响起。 欧阳偃和韩文信过去见礼道:“院长。” “这············” 欧阳偃将不久前发生的诸事一一述说给诸葛龙宿听。包括今日下午收到韩文信的传信,前去救援他。之后在路途中听到袭击者以真气喝出的韩文信投到六皇子麾下之事。 韩文信也知道这事对于山河书院来说,是经不起查的,也就直接向欧阳偃承认了效命六皇子的事实。 诸葛龙宿细细听过欧阳偃的叙述后,对韩文信说道:“文信,你怎么说?” “学生只是觉得,八皇子将来会承继院长,执掌山河书院。舍八皇子之外,唯有六皇子有明君之姿,能为我大周未来之君!”韩文信既已承认,就不会改口,对欧阳偃所说不做任何反驳,而是直接陈述自己的观点。 “住口,凤栖梧接任院长只是谣言风传,岂可当真。况且当今圣上正值春秋鼎盛,未定太子是为父子不失和,你岂能······岂能······”欧阳偃猛然喝道。 看上去他被韩文信气得不轻,身子都气得之哆嗦。 “欧阳,”诸葛龙宿止住欧阳偃的话,“这么多年了,你这易怒的暴脾气还不改改!” 而后,他对韩文信说道:“栖梧是否能接任院长,要看他自己的行为、才学、道德,与他的身份无关。下任院长也不会是老夫一言而决的,院长的关门弟子,是栖梧的助力,也未尝不是一种阻碍。” “书院不会干涉学子的选择。你认为六皇子将来会是一位明君,要效命于他,那是你的选择,书院不会干涉。” “但书院也不会涉及皇子之争,明日,你就下山吧。” “院长,这······”欧阳偃叫道。 诸葛龙宿摆了摆手,道:“再过数月,你也该毕业了。如今发生这等事,就破格例,让你提前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