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禅寺很大,作为禅宗祖庭,禅密之争后无可争议的佛门霸主,其寺内建筑完全能达到《阿房宫赋》里所说的,那种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地步。 “可惜了,再宏伟的建筑,到底也是化为了一片焦土。”一页书突然感慨道。 “都是那群那群渎佛之人的错,”山隐居士的脸上闪过一丝寒芒,“那烂陀寺借助三相神之力,已是彻底走入邪道,若非是有道门这个对手,心缘方丈早就让那烂陀寺付出代价了。” ‘这么说来我还为那群孔雀贼秃挡了灾······’一页书有点无语地想道。 他有点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身侧的山隐,心中暗暗给他打上心缘的标签。 此人虽是带发修行的隐修,但对于心缘的尊崇有点过头了,看起来没点隐修的样子。 一般来说,隐修之人因为长期避世,性子皆是比较淡漠,对于心缘这等佛门高僧,会有尊崇之心,但不该如此露骨。 多疑的某人心中一下子冒出若干念头,但在表面上,还是平静道:“借助外力终不得长久,那烂陀寺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居士也是这般想的吗?” 山隐看起来谈兴更盛,和一页书边走边说,为他介绍着来此地各方僧人。 他的确不像是什么隐修,至少一个隐世之人不会对来此地的僧人来历都如数家珍,方方面面都知晓得十分详尽。 一页书虽然心思深重,但是表面上还是言谈自如,并且适时回话,既不显热情,又不露疏离。 “那些身穿朴素僧衣的,都是法相寺的佛友,他们那一脉专注精神修炼,对于肉身虽不看重,但是平日修行也时常以苦修为主。 并且法相寺的僧人虽只修法身,但却有法身和肉身融合的秘法,并且一旦到达通神境,法身肉身彻底合一,体魄强度,不下于金身武者。”山隐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行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衣的和尚,悄声道。 佛门武者到达真丹境后,凝聚舍利子后,可分法身和金身两种修炼方式。法身侧重练气练神,金身侧重练体。 当然,也不缺乏两者同修之人。或者说,许多佛门武者都是两者同修,就算不同修,金身也是第一选择。 专精法身的武者,由于体魄太弱,可说是标准的脆。甚至于因为缺乏对肉身的淬炼,连非练体武者都不如。 法相寺能以法身的修行方式混到三大佛寺之一,的确是不容小觑。 “听闻法相寺的方丈无来大师也是一位至强者,也不知他会有何等风采。”话到后来,山隐如是感慨道。 “哦?”一页书看起来有点好奇,“阁下没见过无来大师吗?” “哈哈,无来大师常年坐镇法相寺,鲜少外出,在下又怎会见过呢?”山隐摆手道,“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