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是见多识广之辈,一看便知道对方来自果成寺,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只能把对方迎了进去。果成寺深受修行界同道敬仰,如果让人知道悬铃宗把果成寺的大师拒之门外,必然会引来很多指责。 这位悬铃宗弟子心里不舒服的原因,与那位破庙里的散修提前离开的原因相同——老太君绝对不会邀请果成寺的僧人前来参加清心大会,对方自行来此,难道是断定清心大会一定会出事?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之快,或者说桌子被掀翻的如此之早。 当天晚上的欢迎宴上,白发苍苍的德老太君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站到了主位。 没有陈宗主,也没有悬铃宗少主德瑟瑟的身影。 那名中年男子境界颇深,气息清冷,在各宗派修行者的眼里却有些陌生。 老太君淡然说道:“为诸位道友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家的侄儿,名为渊泉。” 无数道视线落在这位名为德渊泉的中年男子身上。 有人已经猜到,这便是老太君当初为陈宗主挑选的道侣。 片刻惊愕之后,人们终于明白了老太君的用意,不禁一片哗然! 就算老太君对陈宗主的逼迫再如何厉害,修行界也一直以为,她是想着杀母传孙。 看今天这场面,难道她是准备直接传位给这个德渊泉? 那陈宗主与德瑟瑟呢?是被囚禁起来了,还是……已经死了? 没有人说话,场间一片死寂。 哪怕是骨肉相残的惨事,终究是悬铃宗的自家事。 很明显老太君已经完全控制了悬铃宗,别人管不得,也不敢管。 这个时候,仿佛有某种默契,无数道视线离开了德渊泉,投向了厅里的某一处。 那是厅里最好的位置。 青山宗来人便坐在那里。 为首的是适越峰长老何不慕,随行的是林英良等年轻弟子。 何不慕平时就在峰间种植药草,炼制丹药,偶尔出面主持一下承剑大会,在修行界没什么名气。 看容貌气度,众人都觉得这是位忠厚而沉默的老者。 青山宗会有什么意见? “陈宗主呢?” 何不慕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问题却是非常直接。 老太君面无表情说道:“陈氏前些天染了重病,不便出来见客。” 何不慕说道:“既然如此,我要去看望一下。” 老太君木然说道:“男女有别,不便。” 这便是很强硬了。 何不慕说道:“那少宗主呢?” 老太君说道:“瑟瑟要照顾她的母亲,无暇分身见客。” 何不慕站起身来,看着老太君说道:“您要知道,神末峰多年来只有三位客人,童颜、白早以及少宗主。” 老太君面无表情说道:“何长老有话直说。” 何不慕说道:“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