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准备,为何他一直没有醒来?”卓如岁不解问道。 “因为他受的伤太重,换句话说,此次救世一战,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拼命。”禅子看着井九的脸,看着被晨风轻轻撩动的睫毛,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做,“现在他的神魂也在深眠,所以无法进入青天鉴。” 窗外传来清悦动听的鸟鸣,那是枝头的青鸟在表示赞同。 卓如岁有些无奈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他是在沉眠,问的是他为何不能醒。” “你们想过没有,他的身体是万物一剑所化,那么对这具身体来说,他的神魂是什么?”禅子转身望向赵腊月问道。 赵腊月说道:“是……借住在此的客人。” 她很早便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如此警惕平咏佳,才会带着井九离开东海去了雪原,却不肯回青山。 对万物一剑所化的这具身体来说,此时在剑峰里不敢离开的平咏佳才是真正的主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啊……” 禅子环视众人,说道:“真人当年曾经说他是所有因果的指向,那么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景阳吗?” 西来也曾经表达过相似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以往的景阳真人与现在的井九是一个人,但又不是完全相同的一个人。 他们不是两条一样的河流,而是一条河流的上下游。 现在的井九能够舍掉景阳的那些因果,成为真正的此刻的他吗? 如果可以,他便有可能醒来。 柳十岁听完禅子的讲述,认真地想了很长时间,然后诚实地说道:“听不懂。” 他曾经在云台里读过无数卷宗,在果成寺里听了好些年的经,在一茅斋里更是博览群书,虽然看着还是那个肤色黝黑的农家青年,实则是这一代的修行者里学识最渊博之人,连他都听不懂禅子的话,卓如岁等人自然也听不懂。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懂,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能……只有他自己懂吧。” 禅子再次望向沉睡里的井九,说道:“不过我倒不担心他醒不过来,不管他是景阳还是井九,当然会给自己留后手。” 卓如岁说道:“您不是说掌门真人没想到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所以那道剑息无法醒来?” 禅子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说道:“像他这么怕死的人难道只会留一道后手?” “你的那些推论,或者说的是……今日方知我是我?” 西来的声音忽然在圆窗外响起。 “虽然我真的不懂,但确实有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话,禅子提起僧衣下摆跨过圆窗,来到湖边,与西来并排坐在了石凳上。 如白莲花般的赤足探入微凉的湖水里,一荡一荡,引来好些鱼儿嬉玩。 西来问道:“传闻里你前世是果成寺的那位德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