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份珍贵的香料后,仨路人甲更为激动了。“出锅了!”薛三喊了一声,先给郑凡盛了一大碗,又给自己和梁程盛了一碗,然后指了指锅里剩下的,道:“你们分了吧。”仨路人甲马上上去开始捞面条了,最后连面汤都一滴不剩地喝完。晚餐之后,身上懒洋洋的,当郑凡准备回帐篷里休息时,却被梁程喊了过来。“怎么了?”“有点问题。”梁程看了看四周说道。“什么问题?”“主上,今天押送时,我检查了一下我们押送的粮草。”“怎么说?”“有点少。”“少?”“而且,按理说大军应该是在我们前面,但今天走过来时,没看见大军行进的痕迹。”民夫营,是没有知情权的,其实,一般打仗的时候,哪怕是普通的正规军士兵,也很难清楚真正的战略目标时什么,至于民夫们,只需要负责押送粮草和帮忙修筑营寨就是了,要是局面不好,说不得还得被强行驱赶上去当炮灰部队用。“最重要的是,主上,这太急促了,从征发民夫到军队开拔,事先完全没有风声,也没有准备。”进攻目标是哪里?不晓得。前面军队规模多少?不晓得。敌军规模多少?不晓得。是闪电战还是持久战?不晓得。这时,薛三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我去抓个舌头?”别人抓舌头,指的是去对方那里抓个舌头来问话,而薛三这里,明显是打算对自己这边的看守民夫营的军官下手。民夫营里有两个百夫长,一个负责营地里的指挥和行进,另一个则是专司领一支骑兵在附近行进。两百多个正规军,看管两三千的民夫,也差不多了。梁程摇摇头,道:“等过两天再看看吧。”在这件事上,郑凡只是个小白,没有去发表什么意见,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梁程和薛三,要是没有意外,打完仗大家都能安稳地回去还好,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想要活下去,还得靠他们两个,这点逼数,郑凡还是有的。一夜平安。第二日,民夫队伍继续前进,等到了晚上和昨晚一样继续扎营。第三天,也依旧平静。到了第四天的黄昏,民夫营再度宿营,这次宿营位置不错,靠着一条河,两侧都是坡谷,能遮挡风沙。宿营之后,许多民夫都去河边洗涮自己,实在是这几日一路北行,身上已然像是被贴了好几层沙子,之前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肯定得把自己拾掇一下晚上也能睡个安逸觉。那仨路人甲打水的打水,收拾干柴的收拾干柴,搭帐篷的搭帐篷,薛三只需要负责做饭。营地里是有伙食的,毕竟大部分民夫可没“老郑家”这么好的条件,但营地里的伙食,和这里的小灶比起来,只能算是猪食了。郑凡在河里洗了澡,上岸时,看见站在岸边的梁程。看到这一幕,让郑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