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多也,也正好清理了一波。这第三冗,则为僧道,你们燕人是不信佛也不信道的,一路上毁掉的寺庙和道观无数,也是帮了朕的大忙。更有甚者,一些寺庙道观为了自保,还主动将存粮交于你们燕人,这又是给朕送了一个大好的借口,朕早就看这帮不事生产劳作却不用缴纳赋税的方外之人不舒服很久了!”说到兴头上,乾皇站起身,甚至还转了个圈,抛开他的年纪,真的算是很飘逸潇洒了。可能,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但郑凡真的欣赏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后世的行为艺术家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陛下。”郑凡开口道。乾皇停下了身形,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任何的设想,在最开始,都是很美好的。”“朕明白,所以朕没让你去和百官们见面,朕现在很开心,但百官们估计惶惶不安的居多,就是朝堂上的诸位相公,太平盛世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乱世之中,他们也就只能当个花花架子罢了。”“陛下,外臣觉得,陛下您可能想得太美了。”“你这是死鸭子嘴硬?”“乾国不可能一下子变出大军!”“给朕三年,朕能重新练出一支真正的八十万禁军!”乾皇弯下腰,看着坐在毯子上的郑凡,道:“其实,朕这个皇帝当得,也很普通,但真的没办法。一如两个孩子,一个是放牛的,一个是砍柴的,俩人一起在大树下坐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但放牛的孩子,他的牛,已经吃饱了草,而砍柴的孩子,一根柴都没砍呢。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郑凡心里忽然产生了一股怒气,一股烦躁;讲真,郑守备一直没有将自己真正意义上当作一个燕人,但作为自己来这个世界的“出生”地,外加一路奋斗起来的国度,感性上的偏向自然是不可免的。乾皇继续道:“一个穷,一个富,大家,底子不一样。”乾皇一甩长袖,“大乾,本钱更足,他姬润豪,马踏门阀,赌上了一切才能发动这场战争,朕不喜欢耍钱,平时也基本不玩什么牌戏,但朕明白一个道理,当你越想赢时,往往你输的可能就越大。朕家底子厚,可以输一把,两把,三把,可以输很多把,但他姬润豪,输不起,一把都输不起!”郑凡发现,此时的自己在气势上和画风上,已经被乾皇完全给压制下去了。不过,郑凡还是站起身,对乾皇深深一揖,沉声道:“陛下,若是乾国这块肉,我们吃不下去,那我大燕也不会让它再完好地放在那里等着你乾国重新将这块肉捡起来。”“何意?”乾皇目光之中有些许厉色闪烁。但郑凡却丝毫不惧,直接道:“陛下应该清楚,南下以来,我燕军一直很克制。”李富胜可谓是憋坏了,但还是在忍耐着。“那是因为我燕军认为接下来